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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景看向手上的伤口,短短的时间内,孔状的伤口里,她的皮肉全烂了,脓水直流,深可见骨。燕山景不忘去看那三个摘月斋人身上有没有解药,瓶瓶罐罐她一齐拿走了。
她回到走廊里。
绷带人蹦跶出来,还在啃麻辣兔头,燕山景一巴掌拍到他背上:“死孩子!死孩子!”
燕白的脸也裹着绷带,他笑嘻嘻道:“若没有一技之长,怎么在南理混那么久?我又怎么过千山万水和你团聚呢?”
她要去找崔霁治病的路上,人群匆匆,独不见姬无虞。电光火石间,燕山景想起了什么。
她惊慌失措奔向姬无虞的房间,推开层层人群,只见司朗抓着姬无虞的手,目眦欲裂:“你因为她受伤了!我怎么给你母亲交代?老妖婆她良心真过得去吗?”
燕山景手疼得她咬牙切齿,可她的左手还长在身上,没被毒得整个掉下来。这又要归功于丹樱蛊,她又将灾难分了一半给姬无虞。
她的疼痛,他感同身受。
她从来没有这么难过过,难过她几乎要放声大哭。
司朗老泪纵横,巫医围在姬无虞身边,原来姬无虞已经中毒过深,不省人事了。
就在此时,人韦发现了燕山景:“哦……燕姑娘?你没事吧?”
所有人都看向燕山景,燕山景倚着门框,左手不断地往下滴血水,她舔了舔嘴唇,看向姬无虞。身后站着燕白。
她又一次连累了他,她的手是持剑的手,他的手也是执弓的手。
南理人的表情各异,弓虽一会看看世子,一会看看燕山景,心里说不出来的怪异和着急。人韦有些后悔刚刚叫住了燕姑娘。
其他人么,巫医正在看姬无虞的手,蛊师则焦急地围观着,一个长者冲出来拉住司朗:“这件事,要不要禀报司夫人和姬大人?”
燕白是唯一站在燕山景身后的,他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不明白怎么大家的表情这么难看。
司朗的脸色最难看,但他还不至于和一个小姑娘过不去,他盯着燕山景的脸,盯得她低下头。
司朗冷声道:“尽快去处理一下伤口,否则连累的还是阿虞。若无能力,就不要逞强,早点叫上我们所有人,谁都不会伤。小姑娘家家,那么多仇敌,看来中原武林是很危险。”
地上躺着一个人,正是最后一朵菡萏,已经气绝身亡。两个刀卫架起这个人,不客气地撞开燕山景,燕山景闪开,默默退出房屋,放下几个菡萏们身上找出的药瓶。
燕白拽了拽姐姐:“咱们走吧。南理人真是小气,怎么不给你包扎一下。”他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