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
叶忱眼皮跳了跳,笑着说:“最开始就不该管你。”
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的凝烟,一听他这般说,慌急的直摇头,叶忱抬手轻抚她的发,哄道:“不会不管你,我去想办法。”
温柔安抚的口吻让凝烟有片刻的清醒,她咬紧唇,压制着自己不去贴蹭叶忱的大掌,将手臂慢慢放下,脱离开可以勉强抚慰自己的温度,强烈的空乏就涌了上来。
凝烟抱紧着身体缩坐在太师椅上点头。
叶忱反身往屋外走,身后百转千回的呜吟,却拉扯着他的脚步。
他回过头,濒临崩溃的少女蜷缩在宽大的椅子中,双膝并的很紧,极细微的相互交蹭,每一下她都颤哭出声音。
“你大抵是中了药,寻来解药要时间,强撑对你身子不好。”叶忱看出她已然到极限,循声望来的眸光溃散的不成样子。
他略抿了下嘴角,说:“自己会吗?”
第30章
杨秉屹看到偏厅门被打开,叶忱从屋内走出来。
他走上前两步,道:“大人。”
叶忱吩咐说:“去把沈凝烟今日用的吃的都查一遍,不出意外应当是在听戏时候被人下的药,把解药找来。”
“下药?”杨秉屹大为震惊,谁敢在叶府对叶家夫人下药?
回忆方才沈凝烟的样子,确实更像是被人下药,他凛神道:“属下这就去办。”
屋内,随着叶忱的离开,他身上的温醇气息也逐渐消散,凝烟体内如火在燎,她已经什么都不知道,本能的交替蹭动着足背,却不足以缓解分毫。
怎么办,怎么办。
混沌的脑海中回荡起叶忱离开前说的零星字眼,自己来,这对她而言是羞耻到极点的事,现在她已经被折磨的意识迷蒙。
打颤绷白的双手被驱使着,捏住裙摆,慢慢提起,小腿露在空气中,被冰凉风的一吹,泛起细小的疙瘩。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凝烟瞬间哭出来。
不成的,不成的。
一门之隔,叶忱站在屋外,耳边是若有似无的哭声,他看着莹白的月色启唇,“不必感到羞耻,没有人会听到,没有人会知道。”
只有他听到,只有他知道。
低醇的声音温柔飘来凝烟耳中,蕴着让人心安的力量,好像他就在不远处保护着她,凝烟已经不能分辨对错,但潜意识里,她知道自己可以对这个声音,无理由的相信。
她轻眨迷乱噙泪的眼眸,最后的一点防线在的药劲折磨和叶忱哄慰的声音下,彻底决堤,双手再度攥拢裙摆,指缘捏紧到充血,一寸寸上提。
哭咽声幻化成似水柔缠,在月色下暗昧如蛊,原本嫩生生的嗓音,竟也能妩媚至此。
叶忱心口的痛楚在减弱,另一种折磨却又袭来。
杨秉屹再回来已经是深夜,见叶忱仍站在偏厅廊下,衣袍上凝着夜露,似乎自他离开起,就没有动过。
“大人。”杨秉屹走过去,沉锁着眉说:“查清楚了,是赵品文在茶水里下的药,应该是为报在楚若秋身上吃的亏,听戏时楚若秋与三少夫人坐在一起,许是阴差阳错,才被三少夫人喝下。”
“阴差阳错?”叶忱语锋凌寒,“不,她是吃熊心豹子胆了。”
杨秉屹心中也觉得不会是意外,只是不敢笃言。
“解药呢?”叶忱问。
杨秉屹从袖中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