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是平时,我会硬撑到底,不做这买卖,但看到那泼妇在身后,我改变了主意。
“大哥真是慧眼,是小弟我有眼不识泰山了,这样吧,这壶你要诚心想买?十万便可。就当交个朋友,不过你必须当场付款。”我笑道
“喔?还有这种事?我卢某绝对没有看走眼,这的确是个仿的,但也至少值个十一万,我还想着让你赚一万的,没想到你还倒免我一万。”
卢先生说着不由重复端详着手中鼻烟壶,硬是怀疑自己看走眼了。
“卢先生,你多虑了,你的确慧眼识珠,我真是诚心想与你交朋友!”
我生怕对方不买,继续劝道。
卢先生确认再三,那壶确实没问题,不由咧开嘴笑了。
“兄弟是个爽快人,你这个朋友我交了!马上付款!”
说罢卢先生就直接在店里头刷了卡,心情舒畅地大步离开。
看着我有说有笑就做成十万块了,方才气焰嚣张的李红艳顿时就哑了火,似乎开始相信我的话。
也不由小心翼翼地将她手中那个所谓的“花瓶”放回了架子上,生怕摔了拿命也赔不起。
“六子啊,三舅母早就说过你这孩子将来一定有出息,这一进一出就做成了大买卖,现在肯定挣了不少吧?”
李红艳那眼珠子快突了出来,我心情此刻别提多爽快。
那瓶子标价十五万,我亏五万卖出去,事后补回给刘胖子就好。
五万块恶狠狠地打这臭婆娘的脸,可谓一点都不亏,何况还交了个朋友。
我反感地扭头道:
“我赚多少钱这跟你有关系吗?”
李红艳连忙狡辩:
“当然有关系啊,我可是你外公的妹妹,我们是一家人,就该互相帮助不是?”
“之前没帮上你妈舅母也是一直内心愧疚,但我们家实在是无能为力,你舅父又病了,你表哥也正上大学,家里困难得很。”
“你别怪舅母狠心,你妈在病床的时候我不也去过医院看过她,我还给她把过尿呢!”
我桌下的拳头早就紧绷如铁,要不是董叔教我要隐忍,我发誓绝对砸烂这女人的脸!
“你说家里困难,你身上的是克什米尔手工披肩,最便宜那款也得一万两千块!”
“你说看望我妈,就是去警告她死了千万把让你照顾我,你养不起。”
“你马上给我滚!我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你!”
发出最后通牒,那李红艳仍旧不屈不挠。
“要我走可以,这店里的瓶子让我随便挑一个,我们这亲戚就两清了!”
我仿佛听到了极其荒谬的笑话。
“你休想!你要敢碰!我马上报警说你盗窃!”
“报呗!我就不信你这孩子会这么狠心!”
说着李红艳随意抓起一个瓶子就要走,在她眼里,这屋子里所有宝贝都值钱,反正这一趟不能空手而归。
瓶子是绝对不能让她拿走,报警显然也不实际,毕竟刘胖子这店本来就不干不净。
正当我打算给那婆娘一拳时,门外几道人影顿时堵住了李红艳的去路。
“把东西放下,然后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