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林翩然下去接人。
办公室只剩下温浅一人。
她的头却毫无征兆地疼痛起来,那深埋心底不想触碰的回忆全数涌上心头。
温情是她母亲,也是温夏玲的养女。
她是温情和初恋的非婚生子,后来初恋抛弃温情不辞而别。
温情怀胎十月生下她,在她五岁那年遇到了离过婚的顾钧。
为了嫁给已有一子一女的顾钧,温情抛弃了她,把她留给了温夏玲抚养。
温夏玲百般劝说无果之下和她断绝养母女的关系。
温浅后来才知道,温情为什么不把她带走,是因为顾钧的女儿顾瑶反对自己父亲再婚,更不希望对方还有个女儿来分走父爱。
为此温情做了抛弃她的决定。
后来,温情和顾钧结婚一年后生下了一女顾甜。
温浅十五岁的时候曾偷偷跑去蓉城找她们,可始终不敢和她相认,只以陌生人的身份和九岁的顾甜搭上话,和她保持了联系。
当时顾钧还有个小公司,一家人生活的小富小贵,很是融洽。
所有的变故都发生在温浅十八岁那年。
顾钧破产,顾瑶和温情出车祸身亡,她从顾甜那里得知这件事,并和她相认,从那时候开始,温浅一直瞒着温夏玲资助她上学。
也是那一年尾,她认识了沈晏州。
门外闹哄哄,打断了温浅的思绪,她转过身,林翩然引着人进来。
顾甜已经十八岁,出落得亭亭玉立,她低着头走在最后,看到温浅时眼眶泛红,“姐,不是我让我爸他们来的。”
温浅今天穿了一件丝质侧领蝴蝶结白衬衫,下身穿着长至小腿的西装半身裙,裹着细细一节腰,看上去又冷又媚,尤其一双狐狸眼微挑,看得顾暹(xian)胸口一紧,眼神灼灼。
温浅被这种直勾勾的目光盯着,颇有不适,她冷冷地瞥了一眼站在顾钧身边的顾暹以示警告。
顾暹被这一眼看得心里直发痒,却碍于身份垂了眉眼。
“找我什么事?”温浅看着这几人问。
除了顾甜,其余的人都和她没有血缘关系,能让他们上楼,也是看在顾甜的面子。
因此她的态度并没有太热切,相反,甚至显得过于冷漠。
她打量着几人,顾甜曾告诉她,顾钧在温情死后,又找了一任老婆,今天也跟着来了,那女人还带着自己的一双子女,于是乌央央一群人,把原来偌大的办公室也显得逼仄起来。
温浅这么问是真的不知道这些人来找自己是因为什么。
“浅浅,听说你现在当上了温氏的总裁,既然如此,我们这些穷亲戚自然也可以沾沾光。”顾钧搓着手,很是兴奋,这两年的赌瘾让他整个人极具消瘦,一双眼睛因为贪欲变得浑浊。
林翩然一听,眉头皱紧。
温浅看了她一眼,“林秘书,麻烦给几位倒杯茶。”
见温浅没有否认,顾钧声音兴奋地拔高,“我就和顾甜这死丫头说的,她姐姐不会不管她,看来还是温家家教好。”
拿顾甜做筏子,她倒是想听听他想沾什么光。
温浅唇边微微一扯,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挑着眉道,“各位请坐。”
于是除了顾暹和顾甜,那四人倒是很乖觉地在沙发上坐下。
“顾先生想要怎么沾光?不妨说出来听听。”
温浅的声音柔而清,引得人心头升起希冀,想要把心底的那些欲望都说出来。
虽然她客气疏离地喊了顾先生三个字,顾钧却没有听出她的潜台词,细数着在家和妻子编织好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