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第一次感觉到他的粗鲁,滴水的头发将床单染湿,她忍不住皱了眉,怒视着做坏的男人,“你干什么?”
梁聿西深重的呼吸,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赶走心底的恐惧,他咬着腮帮,双眸冒火地压住女人,“你想死?”
他的双腿压在两侧,双手扣着她的双手。
温浅除了迎上他的目光,半分动弹不得。
听到他这句话时,她眼睛眨了眨,片刻后她呵笑出声,“你以为我刚才在自杀?”
梁聿西狠狠地瞪着她,“难道不是?”
温浅气笑,“我只是在憋气,谁说我想死了?”
梁聿西表情一滞,似乎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但依然半信半疑。
刚才那一幕太真实了。
她沉在水里,散开的长发漂浮在水面上。
那一刻他发现自己手脚冰冷,心脏停止了跳动,直到把她拽出水面,看到她大口呼吸,他才觉得自己好像也活过来了。
也就是这一刻,他发现自己不能没有她。
也许是失而复得的情绪太过浓烈,他低头吻上她的额头,然后一寸寸往下移。
他掀开浴巾,阻止温浅的躲避。
滚烫的气息落在她被水泡得发红的皮肤上,温浅气息起伏,比刚才在水里更加感到窒息。
但这种窒息带来的快感更强烈,身体的水分快速地流失,直到床单惨不忍睹。
男人在她耳边诱导地问,“还分手吗?你以为随便哪个男人都愿意帮你这样?”
温浅不断地喘着气,“我不稀罕。”
“是么?”
他挑着眉将自己手指在她脸上擦过。
湿润的感觉让温浅又羞又气地闭眼。
梁聿西笑了笑,没再追问,而是索性脱了衣服,开始了正餐。
温浅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没有意识的,但是醒过来的那一刻她恍惚了好一会儿。
当意识到她在自己房间的时候,整个人才彻底清醒了过来。
她偏过头,对上男人英俊地眉眼。
明明带着宿夜的胡渣,却依然英俊到令人发指的一张脸,这么近距离地看着,让温浅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感到窒息。
她好像更爱他了,爱到不愿意轻易放手。
她也知道自己昨天说出那句分手有多违心,违心到以为他默认就有一瞬间的厌世。
虽然她并没有真的想自杀,但是也真的是想要放弃心理上的自救了。
但是当他把她从水里拽出来,对上她英俊冷沉的脸,她才意识到自己这种情绪是因为什么。
她凑上前,轻轻地在他唇上舔了下。
男人蓦然睁开眼,在她退开之前搂住她的腰,重新贴上她的唇。
气息浮动。
清晨的感觉特别的强烈。
温浅吃不消,连忙阻止他继续。
梁聿西抓住她的手,低哑开口,“一大早就勾引我,这是想要分手的节奏?”
温浅也知道自己表现不一,没有任何的借口。
她索性闭着嘴不说话。
两人对视,梁聿西再次求证,“不分手了,嗯?”
温浅沉默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