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精的作用下,程嘉牧放得很开,霍逸虽然没有喝酒,却如同醉鬼一样,放肆地索取。不知做了几次,两人都精疲力竭。
程嘉牧释放了欲望,神色中带着慵懒的餍足,霍逸看得更加心痒。说来奇怪,从前跟程嘉牧做的时候,是因为自己情绪不稳定,急需一个出口发泄,可真正做完一次,也不会有这样舒爽的感觉。
霍逸点燃了一支烟,程嘉牧嗓音有些沙哑,“给我一支。”
霍逸:“我记得你不会抽烟。”却还是递了过去。
程嘉牧熟练地点燃,深吸一口,“抽烟还用得着学吗。”抽了几口,却被呛到一样,咳嗽了几声,两条好看的眉毛纠结到一起。霍逸夺过他的烟,连同自己的也一起掐灭,扔进了烟灰缸。
霍逸语气有些责备:“不会抽就不要逞强。”
程嘉牧摇摇头,似乎在忍耐痛苦。霍逸一下子想歪了,恍然大悟似的说:“刚才,是我太用力了吗?”程嘉牧反应了几秒,知道他想到哪儿去了,脸“腾”一下子就红了。
他低着头,不肯看他,暗骂自己做都做了,现在脸红个什么劲儿,只好没好气地说:“是我胃疼!”
程嘉牧昨晚起就没吃东西,又喝了那么多酒,胃当然受不了,但是一连串的事情,令他精神先紧张后兴奋,一根玄紧紧地蹦着。
等到他彻底放松下来,这具从没尝试过烟的身体受了刺激,饱受折磨的胃才又有了知觉。
疼痛一下子蔓延开来,程嘉牧连忙把烟掐了,一只手捂住饱受折磨的肚子。
霍逸见他疼得脸色发白,用手探了探对方的额头,发觉不烫,才说:“我去给你煮碗面吧。”
程嘉牧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这家伙竟然会给自己煮粥?出口却变成了:“你会煮面?”霍逸说:“是不是以为我是个五谷不分的大少爷?”
程嘉牧想:你本来就是个大少爷。
程嘉牧摇头,说:“怎么会。”
霍逸轻笑一声:“怪不得小白三番五次提醒我,你总是这样口是心非吗?”
很快煮好了面,细细的龙须面,里边还有一颗饱满的荷包蛋,徐徐地冒着热气,程嘉牧觉得有点温暖,这样的温情反而让他有点无措。
霍逸用筷子轻轻搅了搅那碗面,又吹了吹,说:“刚煮出来很烫,要凉一凉,别着急。”
程嘉牧看着那碗卖相不错的面,讷讷地说:“我还以为是方便面。”霍逸微微勾起嘴角:“其实我做饭还不错,只不过很懒,一个人吃饭也不喜欢做,吃饭无非是回家保姆做好,或者在饭局上喝酒,上一次做饭的时候,还是几年念大学的时候。”
程嘉牧觉得光是看着那一碗面,已经发出抗议的胃,就好像消停了不少,此时的霍逸,不像是年轻的公司老总,不像是不学无术的二世祖,更不像那个令程嘉牧记忆深刻的人形藏獒,反而有一点像从前常常讨好他的那个后备小明星,干净里带着点骄矜,有一点刻意的讨好。
但此时当然不是刻意的讨好,程嘉牧觉得自己是喝了酒,所以有点上头,那位现在可是他的老板啊,是包养他的大金主。
想到这里,程嘉牧笑了笑,端起碗来,用筷子挑起细细的面,尝了一口,非常懂得感恩地说:“想不到霍总做的面这样好吃,谢谢。”
折腾了一晚,身体内的酒精有了消化殆尽的趋势,程嘉牧的脸上不自觉地又带上了面具,乖巧而疏离。
霍逸有些遗憾,那个充满野性的、更像袁牧的程嘉牧,就这样躲在了伪装之后。
他看着程嘉牧吃面,热气腾腾的面条夹起来蒸腾出的热气,把青年的脸笼罩在一片水汽织成的迷雾里,就像是这个人一样,近在眼前,却总是看不清楚。
霍逸突然说:“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就像是旷野里的大猫,比如金钱豹,或者华南虎,平时伪装的乖巧懂事,还会有意无意地卖萌,恶作剧也是家常便饭,可是一旦触及到你的底线,就会凶猛的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