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柒梗着喉咙不再说话。
天黑透的时候,虞郎白抽身进浴室洗,墨柒全身水淋淋的揪着床单出神,等虞郎白的出来的时候她抬眼看过去:“他……”
脸上被甩了一个毛巾。
湿漉漉的,全是寒凉。
她扒拉下来,虞郎白俯视她:“墨柒,最后警告你一句。”他凑近她说话:“安分守己。”
墨柒顿住。
虞郎白手按着她的脑袋,将她半张脸按进被子里,语气很沉:“若是再生事,我会连着你的小情郎,一块弄死。”
墨柒看着房门被摔上,眼睛闪了闪,一言不发的将枕头塞到腰下,沉沉的睡去。
隔天一早,顾向远打进来电话。
墨柒接了。
对面却不是顾向远的声音,是江寻的。
墨柒坐了起来。
江寻声音很低:“柒柒,你好好的。”
接着他哼了声小曲。
很老掉牙的音乐,是长青福利院的起床歌。
墨柒咧咧嘴笑,却没笑全,笑了满脸的泪水。
电话那头换了个人说话。
“郎白托我给你带两个字,安分,毕竟……江寻的卖身契现在在他的公司里。”
墨柒默默的挂了电话,愣了片刻,起床回了墨家。
墨桢在门口浇花,看见墨柒走进来,嘴角全是笑,招手让她过来,接着面带宠溺的撩了撩她额前的发:“你怎么不早说你喜欢向远。”
墨柒打掉她的手,皮笑肉不笑:“早说有用吗?毕竟……就算是顾向远,我也没资格。”
顾向远家多年伺候虞郎白家,墨桢绝对没可能让她嫁进去,只会对她成了顾向远的人幸灾乐祸,毕竟顾向远是虞郎白的狗,换言之,她便成了墨桢的狗。
墨桢笑了笑:“嫁进去不可能,但你和向远的事,我会睁只眼闭只眼,毕竟……以后我和郎白复婚,少不得还得向远忙前忙后。”
墨柒冷笑一声,扭头要走,接着停住,回头看她:“我想去顾向远身边工作,你有意见吗?”
墨桢没搭理,只是在墨柒进房门的时候丢出一句:“你的江寻哥哥我给你救出来了,以后本分一点,老老实实的和唐海山结婚。”
墨柒回头看她:“行啊,那还得先麻烦你去找虞郎白,说和下把我和顾向远放在一起。”
墨桢将花洒放下:“你是认真的?”
“比金子还真,毕竟,若是顾向远我不抓牢,指不定哪天再被你给卖了。”墨柒笑的阴阳怪气,走到客厅的时候,把茶几上新买的花瓶给砸了。
下午的时候,墨桢没传进来消息。
墨柒将家里大小的花瓶全砸了。
夏知秋出来跳脚,指桑骂槐的全是隐晦的脏话。
墨柒充耳不闻,拎起扫把,将墙上挂的时钟都给砸了。
晚上墨桢回来的时候推开了她的房门:“真想去顾向远身边工作?”
墨柒将椅子朝向她:“对,如果你不答应,这个墨宅,我一天都不会都不会让它安稳!”
墨桢沉脸半响,说好。
墨柒长出口气,找出碘伏给自己绽开血肉的手腕上药。
刺刺的,很疼,但得忍。
因为她要把江寻的卖身契找出来,否则谈判筹码直接就歪斜了,到那时,才是真的偷鸡不成蚀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