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剑划过他的脖子,他捂着脖子瘫软倒地。
我爹惊愕不已,整个脑袋蜷缩到地上,全身都在发抖。
徐婉秋被水泼醒,满脸警惕,看到眼前一切立马跪下哭着求情。
我将剑递到我爹面前:“把她脑袋砍下来,朕饶你一命。”
徐婉秋张着嘴巴一个字还没说出来,脑袋就滚落了下来。
本来在铁笼里奄奄一息的云一凡再也忍不住大声哭喊:“娘!!”
我飞快地扫过他一眼,身旁的侍卫就会意打开笼子将云一凡的舌头割了下来。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
我爹仍然惊魂未定,满脸泪水。
我掏出一封信给他:“你不是很想知道她写给哥哥的回信内容吗?念出来。”
那是一封被我换掉的信。
娘写给舅舅最后的一封信。
我爹颤颤巍巍打开信封,全身僵硬,支支吾吾念道:
“云…郎…待我…甚好,我不愿…回…彝国,如若…真有一天两军…交战,我愿伴他…左右,生…死与共…我一切…安好,无须挂念…愿兄保重。”
念完这封信他仅剩的一只手捂住了胸口,难以呼吸。
我强压着内心的酸涩,夺走了那封信,一字一句:“云冲,是你亲手杀了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他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沉重的苦涩,艰难开口:“杀了我吧。”
我信守承诺,饶了他一命。
后来的一年里,他如同着魔一样没日没夜在乱葬岗翻找尸体。
以至于他的儿子云一凡被野狼叼去吃了,他也没察觉。
在他去世的前一天,我去见了他最后一面。
他穿着我娘为他缝制的衣服,已经脏得起了厚厚一层痂,样貌老了许多,胡子拉碴,眼神空洞。
空气中弥漫着尸臭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