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真像!
你与你母亲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比你母亲白了许多。
你说你过得好,一个没有母亲在身边的孩子能过得有多好?
不过就是说这话安慰我罢了。
但从今日开始,你就是咱们文家正儿八经的小姐了。
这就是你的家,几年前我就让你舅舅给你单独盖了个院子。
以后你就在这儿住着,就不要回长安了。
那顾家都是吃人血的人家,咱们不去!”
卷耳拿绢帕给李氏擦了擦眼泪,心里琢磨着,坏了,这外祖母对顾家的敌意都这么大,那外祖岂不是更恨顾家了?
二哥和四哥学武之事怎么办?
但看着眼前的场景,卷耳也实在是没办法提出这个问题,只有先环着李氏,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
文星野见二人哭的差不多了,上前将李氏搀扶了起来。
春杏也连忙将卷耳扶了起来。
卷耳将眼泪擦了擦,示意青竹把捧着的盒子拿过来。
“外祖,我知道母亲当时离开时,您有些生她的气。
但这么些年,您肯定心里是一直惦记着她的。
我之前因为母亲逝世,生了一场大病。忘记了许多东西。
后来母亲原来的一个属下给了我这个。
我想着外祖念女心切,不如就把这个交给外祖当个念想!”
说着卷耳将那个盒子送到了文牧的面前。
文牧静默了一会儿,接过了盒子。打开一看,瞬间就泪目了。
“这…这是南儿的鞭子?
是,真的是南儿的鞭子,你看这鞭把的顶端还有我刻的‘文’字。
这是你母亲十六岁那年我送她的生辰礼,我还以为这鞭子早就随你母亲一起埋葬了。
原来它在你手中啊!”
而后文牧看着鞭子,再也控制不住了自己的情绪,连忙挥手示意文星野带卷耳下去。
待卷耳走出正房时,屋内传出了文牧压抑的哭声。
“舅舅,我就这么走了合适吗?
外祖会不会哭坏了身子啊?”
文星野摇了摇头
“父亲自己憋了太久了,哭出来反倒是一件好事。
你累不累?刚刚门房来报,说你未来的舅母来了,想要见见你呢!”
卷耳连忙让春杏检查了下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