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女孩什么都不说。
只偶尔会流露出茫然虚弱的情绪,就像现在这样。
沈兰眼底闪过心疼,却不敢叫她,只暗暗踩下油门加速,飞快的奔向家门。
到家时,女孩已收拾好了情绪,除了眼角睫毛微微有些发潮,根本看不出来有哭过的痕迹。
佣人端上已做好的精致饭菜,姑侄二人像平常那样开始用餐。
初云边慢慢吃饭边和姑姑轻柔说话,沈兰也尽量捡着些轻松话题跟她聊天。
吃完饭,初云像平常一样,捧着杯热热的花茶陪着沈兰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直到了就寝时间,她才起身跟姑姑道了晚安,安静的回了房间。
夜深人静后,她上床,搂紧被子,把头埋在松软枕头里低低呻-吟起来。
她好痛,
胸口处,小腹处,都在隐隐作痛。
每次听到孩童天真的欢笑声后,她的全身就会变得抽痛无比。
这种痛很可怕,
先是一点一点抽痛,然后蔓延到全身,变得每一根骨头都在呼痛。
痛到摧心裂肺,痛到整个人都蜷成一团了也没得逃避,无法减轻。
这种痛,医生开的止痛药根本没用。
姑姑让她把心打开,好好看看外面的世界,甚至可以尝试着接受追求者的热情。
她也很想,
但她真的没办法。
不是她不愿意回应,而是她也无能为力。
她的胸口处,好像从五年前开始,就变得空空洞洞了。
再多的关爱,再多的呵护,也填不满这个空荡的缺口。
怎么办?
谁能来救救她?
初云。。。。。。
午夜梦回,她总是被那熟悉的冷清叹息惊醒,然后再也无法入睡。
那低吟似乎无处不在,穿透层层时空的包围,日日夜夜在她耳边呼唤着她。
让她想忘也忘不了,想逃也逃不掉。
“陆进,”枕头里传出一声模糊泣吟,
“陆进。。。。。。”
女孩抱着被子,身子蜷缩成了小小一团,喃喃轻唤。
声声低泣,伤痛又无助。
门外,沈兰停下了敲门的手,沉默了一会后,走到门廊拐角处,对着手里的电话那头开了口,
“大嫂,明天我会跟初云说你叫她回去,”她顿了顿,
“但,如果你真为了她好,就让她安一下心吧,她。。。。。。”。
电话那头沈母什么也没说,只很快挂了电话。
沈兰举着电话,听着那头的嘟嘟声,许久,才叹着气放下。
——————————————————————————————————————————
金三角
一行军车在沿着山体开凿出来的盘山公路上颠簸行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