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有些不死心,但是又不知该如何表达,“调查过程中,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坐着轮椅的女人?”
袁朗看着我,“坐轮椅的女人?”
我点点头,“是的,这个女人和这个案子一定有莫大的关联。”
袁朗沉默,“你为什么会知道?”
我咬牙,“这个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以后有机会,我再和你说,好不好。”
袁朗似乎有些不想放弃,“这些事如果以前你哥在,你该和他说,你知道的,调查并不是我的本职工作,检查和分析才是。”
说完,他看了看手表,对我说:“小羽,一会岳阳的女朋友会和他的家人一块过来看他最后一面,我得过去了。”
“女朋友?”
我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了顾景荣卧房书桌上的那半张女人脸,心里麻花一样乱。
“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
袁朗瞥了我一眼,“不能。”
我急了,“为什么不行?我以前也当过你的助理好不好?”
袁朗才起身,笑着刮了刮我的鼻子,“你现在倒是想起来说过要当我助手的,过来吧,但是你不能靠近被害人尸体,也不能看报告和卷宗,我让你干什么,你才能干什么,像个助手一样。”
我点头,“好。”
家属接待区里,一群人相拥而泣,看年纪,应该是父母,而与他们的激烈反应不同,最角落的位置,还安安静静站着一个长发女孩,瘦高的各自,身材修长,眼睛很大,目光却很空。
她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目光缓缓地看向我的位置,就这么盯着我看了一会,然后朝我身后看了一眼,当看见是袁朗的时候,我感觉她似乎有些失望。
他朝我这边走了过来,看着我,“风和?”
我愣住,“你认错人了,我姓丁,丁小羽。”
她哦了一声,然后又往我身后看了看,“你一个人吗?”
我奇怪的看着她,“我应该和谁在一起吗?”
她没再说话,而是隔了好一会,才回头看了一眼岳阳的家人,然后眼波流转的看回我的方向,“我姓薛,薛灿灿。”
我点头,“我认得你。”
她不无意外的看着我,“我以为你不认得。”
还没等我说话,她忽然说:“岳阳……我要再看一眼。”
“家人情绪太不稳定,最好过一会。”
薛灿灿默了一下,然后看着袁朗说,“你是灵媒?”
袁朗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薛灿灿抿了抿唇,“你的眼睛跟常人不一样。”
袁朗说,袁朗的身上,带着一枚铜钱,是你送给他的?
薛灿灿点点头,“如果不是那枚铜钱咒,我想,他不会是这个死法。”
我和袁朗同时一惊。
薛灿灿却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你既然是灵媒,早就应该发现了这个案子的不寻常之处不是吗?岳阳被人下蛊了,你带我去看他,什么蛊,看了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