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津言穿着白衬衫,扣子松开好几粒,露出如玉的肌肤,全然没有在外面的严谨,在戚悦面前,浪荡又随意。
傅津言赤脚朝戚悦走来,他牵着她走向落地窗,窗外是无敌好江景,能窥见京北最高的灯塔。
他的语气近乎诱哄,又故意压低声音的尾调,像在装可怜:“这里的环境适合你想东西,我也不会吵你。”
戚悦犹豫了一下,最后点头:“好吧,那你要说到做到。”
整整一天,傅津言竟然真的没有闹她,电话设成静音,一直安静地陪在她身边。苦了张文,打不通傅津言的电话,联系不上人,急得不行,上千万的合同,傅总说不要就不要了么。
临睡前,戚悦一边收拾工具,一边跟傅津言聊天,她说自己的担心:“你说我会不会比赛那天忽然因为意外而昏过去,然后不得不退赛。”
傅津言瞥了她一眼:“有你这么咒自己的吗?”
“不是啊,我就是这个体质,从小买饮料连再来一瓶都没有中过。”戚悦自嘲地笑笑。
傅津言解着衬衫扣子的手一顿,他看向戚悦。说道:“你过来。”
戚悦坐在缝纫机前正在收皮尺,布料之类的东西,以为傅津言叫她过去是捉弄人,拒绝:“我才不过去。”
傅津言轻笑一声,也没跟她计较,他走过去,从自己手腕里解下一串骨链,最中心是一朵宝石切割而成的绿雏菊,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他穿着白衬衫,半跪在戚悦面前,执起她的手,把手链戴上去,姿态虔诚,黑漆漆的长睫毛一颤一缠,嗓音很沉:“戴上去就不要拿下来了。”
他把他仅有的幸运给她。
毕竟他活下来了。
戚悦看着这串手莲,特别是那颗绿雏菊宝石,她承受不起。她推辞:“傅津言,太贵重了。”
傅津言看着她,姿态随意:“就是仿的小石头,不值钱。”
戚悦紧张着的心情这才放松。
比赛前一天晚上,傅津言看戚悦神经紧绷得不行,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看她状态不对,强行带了人去外面玩。
“夜”顶楼ktv,好几个熟悉的朋友都在。柏亦池立刻过来献殷勤,给戚悦倒了一杯酒,笑道:“戚美人,来喝杯这个酒,放松一下,什么比赛都不是问题啦。”
酒还没递过戚悦跟前,就被一只手抽走,傅津言的眼神利如刀忍,直指柏亦池:“喝你妹。”
傅津言给戚悦换了一杯果汁。
“那你喊我们出来,说让她开心,除了酒还有什么是能解千愁的?”
“玩游戏。”陈边洲说道。
“或者讲故事哄她也可以。”傅津言姿态懒散。
“……”
这他妈说得是人话吗?
最后他们玩起了游戏,戚悦参与进去,注意分散了一点,神情自然也放松了些。
玩到后面结束的时候,柏亦池负责洗牌,戚悦把手里的牌递给他,不经意间,袖子往上移,露出一截手腕,上面戴着正是那串绿宝石手链。
柏亦池看到后愣得不行,连递过来的牌都忘了接,随后发出一声惊天感叹:“我操,津哥居然把这手链给你了?”
“有什么问题吗?”戚悦眼神疑惑。
傅津言还没来得组织,柏亦池就跟个大嘴巴一样在那逼叨个不停:“你不知道吗?这串从手链津哥从小没离过身,这是他妈留给他的礼物,他看得比他的命还重,居然给你了。”
傅津言脸色一沉,直接一脚踹向柏亦池,后者被踢得差点跪到在地上,疼得叫苦连天。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晚上十点,一行人散场,傅津言牵着她回家。
两人一路沉默,谁都没有提手链的事。
谁知,戚悦停了下来,喊道:“傅津言,这条手链……”
傅津言没有回头,他知道戚悦肯定想拒绝,觉得负担不起这份感情。
他有些烦躁,偏头看了她一眼,声音有些冷:“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