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的头有点晕,然后看见齐大兵那厮好像拿着酒杯朝自己走来。
陈天朗告诉自己,不能再喝了,今天已经喝的够多了。但是齐大兵的一番话却让他不能不喝。
齐大兵明显也有些喝醉,咬着舌头说:“朗哥,这杯酒你一定要喝。先不要拒绝,听听我怎么说。”
“说实话,我长这么大从没佩服过人,你是第一个!你没有看不起我们,也把我们当真兄弟看待,这点我们大家伙心里都有数。以前我们只会在学校逞能耐,可是考不上大学,我们只能混社会。社会咋混?没有你,估计我们只能去做最不入流的小混混!”
“我妈说了,我要是进了社会学坏,就打断我的一条腿,我怕呀,不是怕我妈,是怕自己走投无路,只能去当坏人。可是现在你……朗哥,就让我多叫你几声哥,是你伸手帮助了我们。”
“你别小看这游戏厅,你肯相信我们,让我们打理,就等于给了我们一份正经的能糊口的工作。都这么大岁数了,我们再也不是伸手问家里要钱的毛孩子,我们也是能养家糊口的大人了!”齐大兵脸上露出一抹激情。
“俗话说得好,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们这帮熊孩子以后就唯你马首是瞻,你让我们向东我们绝不向西……”齐大兵的眼里有泪光闪动。“现在我敬你一杯,不为别的,只为你帮了我们,提携了我们,让我们知道,我们也有价值,也能挣钱!”齐大兵举着酒杯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这样的酒,陈天朗怎能拒绝?
他接过酒杯,高高举起---
为情义干杯,
为成长干杯,
为我们自己,干杯!
一饮而尽。
众人纷纷举杯,豪情万丈。
……
陈天朗喝的有点醉,不过幸好还认识回家的路,何况酒店门口就有那种面包车,打车回去很是方便。
当出租车把他送到家附近的小巷时,陈天朗付了钱下车,他可不愿意满身酒气地回去,那样不被老妈打死才怪。
以前老爸陈解放还没过世的时候,家里还会有些酒,现在别说酒了,就连跟酒有关的东西都没有,像酒杯什么的,都被老妈收了起来。
陈天朗知道老妈的脾气,所以决定先钻进张大爷家醒醒酒再说。
张大爷上次在平房顶上练气功中暑,被陈天朗扛下去救了以后,就觉得陈天朗故意打断自己练功,绝了自己的气功之路。
他死活不肯承认自己是中暑,非要说是练气走岔了气。
练习神功都是要吃苦的,看看电视上,练功走火入魔的有多少,西毒欧阳锋,还有练九阴白骨爪的梅超风,这些可都是走火入魔的前辈。自己差点就扛过去了,偏偏被陈小子从房顶扛下来,破了气场。
他埋怨陈天朗这是好心办坏事儿,所以看见陈天朗满身酒气地钻进来,就拿了扫帚没好气地要撵他出去。
陈天朗不理他,径直到压水井旁边就着冷水洗把脸,然后脱下衣服把浑身的酒气呼扇呼扇。
张大爷就扛着扫帚对他唠叨:“你看你,喝的醉醺醺的,像什么样子?知道不,你家里今天来了客人,你姐把男朋友领回来了,你也不赶快回去看看,还在我这里磨蹭什么。”
“靠,老头你怎么不早说!”陈天朗急忙穿了衣服就走。
张大爷在后面翻白眼,“兔崽子,会说人话吗,我要是不告诉你,你感情还要赖在这里不走。好心当作驴肝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