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她所愿吧。无论她选哪条路,我都没有意见。你将人买下,又愿意给她安排出路,一切就看天意吧。”
顾清萤长舒一口气,还好,五哥并没有被打击得太狠。
“柳柳,我知道自己不及几位兄长聪明,也不如七郎会读书。但是我做人的底线还是有的。我不能娶她为妻,又不能许她妾室的名分,就不该招惹她。哪怕是她选了服侍我,日后我也只会将她打发到远远的地方,我不能负了她,又对不住自己未来的妻子。”
顾清萤这才一脸惊喜地看着他:“五哥,你说真的?”
顾五郎此时已经完全地振作起来,他与宋雅琴原本就不曾产生多深的情意,而且两人见面的次数连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想要走出这种失恋的情绪,自然很容易。
“以后她就靠你护着了。若是可以,还是给她改个名字吧。”
顾清萤也知道,宋雅琴一身傲骨,今日愿意以奴婢自称,已经是耗费了极大的勇气。
“名字也不过就是一个符号罢了,五哥放心,日后有我护着,谁也不能欺负了她去!”
顾清萤说完,又觉得还是让他们二人留有遗憾,试探道:“五哥,要不要你们再谈一谈?”
顾五郎的表怀微顿,随即摇头:“没有必要。这样就挺好的,我知道了她的想法,她也很清楚自己如今的处境。我无意用一个通房丫头的身份来羞辱她,她也不愿意彻底折断那根傲骨,这样就很好了。至少,我们还能保留彼此最好的那一面。”
顾清萤似乎是懂了,又似乎不太懂。
别怪她太蠢,于男女之事上,她实在是没有经验。
上辈子到死都是个单身狗,这辈子也没遇上过真正让她心动之人,所以只能说她败在了没有经验上。
至此,顾五郎和宋雅琴的事也算是有了一个了结。
自始至终,这件事情孙氏都不曾出面。
而范氏和许芳华二人也只是来顾清萤这里打听过两回之后,便也不再提及。
宋雅琴三日后表明自己愿意留在顾清萤身边为婢,并再三表示自己会忠心不二。
顾清萤其实是想让她选第一条路的,纵然是与兄嫂断了关系,日后也不是没有机会再联系,所以又何必如此委屈自己呢?
对此,宋雅琴给出的回答也是相当地有傲气。
“奴婢既然是您买下的,自然就当服侍您。至于换个身份活着,纵然是日后有机会与兄嫂相认,可到底是抛弃了自己宋家女的身份,且不说奴婢日后无颜再去祭拜父母,只说是有给顾府带来麻烦的可能这一点,奴婢就不能选这条路。”
顾清萤知道是劝不动她了,也只能让她在浅水苑里做事了。
有她的维护,府中上下自然无人给欺她,甚至有些婢女还会很恭敬地唤她一声雅琴姑娘。
顾清萤这边安顿好宋雅琴,那边的宋依就又给她找活了。
“三郎君说他助您完成了心愿,也望您能拨冗一见。”
顾清萤的嘴角微微抽动,怎么还赖上她了呢?
是五哥不作为,还是那几位老把式干活不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