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素实际上不知道那帮凶徒的人数,当时车上慌乱,那声血肉的闷响后,她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
“武器?那些棍棒?”谢琛语气加重,“若是没有武器呢?”
温素垂下眼,他这样在意,接二连三地追问。
她想不到两全的说辞,能全了他脸面,又保证他安全,半晌后坦白,“太危险了。”
谢琛没再说什么。
温素不想在绝处逢生后惹他,转身去找消淤肿的药,翻遍了药箱,只有一种药膏,是用在她身上的。
谢琛看起来并非狂热的男人,却在床上惊人的野。她凝血功能不好,贫血肌肤更苍白,就算单单趴着,也是青紫一片,两膝发肿,连羞于启齿的地方也要用到消淤的膏药。
或许药效都是一样的,可用处不同,她总觉得不合适。
过了会,男人的胸膛贴上来,“不给我用?”
温素长发垂下来,挡住她羞耻的脸,“不……不太合适。”
谢琛知道她在羞什么,“哪里不合适?”
温素闷声不语。
手上的药膏一瞬间好像成了情趣,烫得她想丢。
“你给我抹。”
揽在腰上的手臂淤青刺得她心疼,温素抿唇,最终拧开了盖子。
她小心翼翼放轻力道,涂一下,观察一下男人表情,怕弄疼他。
男人笑,“不疼,你抹吧。”
这管药膏一直都是他给她涂抹,力道拿捏得很有分寸。
除非故意逗她,轻一下重一下,并不怎么疼,更多是敏感点被戳中麻痒,他很擅长勾人情欲,三十几岁的熟男,体贴又霸道。
暧昧时的火热和衣冠楚楚时的正肃,体会到其中反差的女人很难逃不出他的掌心。
…………
这段日子张应慈也在谭园,只是杜建平不许他现在人前,刘瑶生日宴也不准他参加。
以前被他囚在笼子里肆意凌虐的贱人,一朝得了势,就让他也被人关起来,只能坐在自己小楼里喝茶。
张应慈面上阴辣,摆在茶案边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刚接起,连话都来不及说,那边慌慌张张的出了声,声音还是抖的,“你没说谢琛也在那车上。你知不知道他是谢氏总裁,谢家的人。他一旦出了事,整个昌州,别说跑了,就是一只蚊子都要被拦下查一遍,这已经不是省级大案,这是要到中央的案子。”
张应慈惊的失语,那边缓口气又说,“我跟杜总是有点交情,你们明面上不好做的事,我们暗地里替你们做,可也不是叫你把兄弟们往枪子上送。张应慈……”
张应慈反应过来,急声打断,“谢琛也在那辆车?怎么会?侍者听到他只是送那个贱人离开的。”
那边一顿,多了几分狂火,“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你给的车牌号,给的车型颜色,甚至连驾驶座的女人,我都跑到前面让猴子对照片了,宾利贴的又是防窥膜,后坐到底几个人,那是你们应该确定的问题。”
张应慈默然无语,两边呼吸声都很重,半晌他先出声,“他看到你们脸了吗?”
“废话,谁干这种的事不带头套,脸是没看着,但声音体型这可瞒不了。”那边越说越慌,“你告诉杜总,再给准备五千万,我们现在就要出国。”
张应慈生出狠色,“事没办成,你们还敢加钱?”
那边声音换了一个,不颤不抖很阴戾,“那行,我就等着警察上门,反水做污点证人,连带这些年帮你们干的那点事全抖擞给警察,有不少还涉及到京里大人物吧,拉个当爷的做垫背,吃枪子也值了。”
声音一换,张应慈没了底气,“六哥,五千万实在太多了,这不是我能做主的。”
那边不急不忙的,反而淡定了,“五千万还多?跟杜总几十个亿身价比,洒洒水啦。我们走了道上的路,三个小时后就能出国。张应慈,三个小时你们开个会商量都够了,你说呢?”
张应慈握紧手机,“好,我现在就去找杜总。你们千万藏好,不要冲动。”
那边稳得很,“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