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天空阴沉得仿佛能拧出水来,压抑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骑着自行车,行驶在乡间的小路上,心情也如同这天气一般沉重。路旁的树木在风中摇曳,仿佛在诉说着我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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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在领导的办公室里,我们讨论了如何申请破产以及清算工作由谁负责等问题。最后领导明确表示:油脂厂破产的问题交给县资产管理局处理,河湾乡党委、政府应当把工作的重点放在引进新项目上,以后不再讨论油脂厂破产与否的问题。
回河湾后的当天下午,我在乡村的道路上,骑着自行车查看蚕桑田间的管理情况时,又接到了另一位上级领导的电话。
领导在通话过程中郑重且严肃地说道:“考虑到一些因素,河湾油脂厂最好想方设法重新启动运行,即便没有能力再重新启动,宁愿关掉停在那里,也绝对不要申请破产。倘若再有人提出破产的议题,由你甄皓承担由此引发的责任。”
领导们的意见竟然截然相反,让我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尴尬境地。
我站在田间,望着那一片片绿油油的桑树,心中充满了困惑和无奈。
微风拂过,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嘲笑我的无助。作为他们下级的我,也不便与他们再度进行沟通交流彼此的想法,以达成共识。
无奈之下,我干脆采取了“无为而治”的策略,将此事搁置在一旁,不再过问。
然而,还未到一周的时间,其中一位领导亲自打电话通知我:“河湾油脂厂的问题,你们就按照之前的意见办理吧。”
我顿时有种拨云见日之感,明白了应当如何行事,明确了前行的方向。
据此指示,我萌生出了重新启动油脂厂的念头。我深知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但我也相信,只要我们勇于尝试,就有可能找到出路。
具体的操作办法是在企业的产权制度上动脑筋、做文章。
那时候的我,仿佛是一位勇敢的探险家,在未知的领域中寻找着宝藏。
经过与银行多次的交涉和协商,县农行的领导也原则上同意与河湾合作,再次启动油脂厂。
当时县委联系河湾乡工作的领导同志,对我的想法也表示坚决的支持。这让我更加坚定了信心,觉得我们有机会让油脂厂重新焕发生机。
但县农行却不愿再像以前那样注入资金。针对当时的情况,我大胆地提出了涉及企业产权的改革方案。
因为当时油脂厂的大部分资产已抵押给了农行,我认为,不如将产权全部移交给县农行。这样一来,一方面可以抵冲以往的贷款,另一方面多出的部分资产可以重新抵押,再进行贷款,以此作为启动资金。
县农行的领导将我的建议带回并请示上级行后,同意将河湾乡油脂厂作为试点。邀请有关的专业权威机构对河湾乡油脂化工厂的全部资产进行全面评估。
经评估后进行产权转让,抵冲贷款,贷款以外的欠款由河湾乡企业资产公司接管。实际上企业资产公司只是个空壳子,只是挂个账罢了。产权移交给县农行以后,县农行再将油脂厂委托给河湾乡党委、政府管理经营。
为了强化管理,把控运行过程,县农行派两名精通经济业务和企业管理的会计人员兼任副厂长,掌管经济大权。由河湾乡党委、政府考察推荐一名厂长签状承包经营。
在这样的前提条件下,县农行再新投入300-500万元,重新启动油脂化工厂。
上级领导对我的大胆设想和具体的操作方法予以充分的肯定,大加赞赏!
这让我感到自己的努力得到了认可,也让我更加有动力去推进这件事情。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油脂厂重新崛起的希望之光。
经过一番考察,河湾乡党委、政府推荐原油脂厂的一位副厂长候耀星同志出任厂长。
候耀星是党委副书记何长河同志的高中同学,以前就比较熟悉了解他。据考察汇报,候耀星具有较强的工作责任心和管理协调能力。经过银行的考察认可后,候耀星和农行的两位副厂长带领团队人员和河湾乡政府、县农行同时签状上任。
为了确保企业启动之后的资金使用能够在严格的监督管理中正常运转,县农行派一名副行长,河湾乡派何长河副书记直接挂钩油脂厂,一方面为企业创造良好的经营环境,另一方面为企业内部管理进行协调管理。一旦发现问题能够及时防范,确保企业资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