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曾经三番五次的想要劝她打掉。
可是当时的范氏怎么可能会同意。
她还憧憬着,如果这次是个男孩儿,那么也许她就能一跃成为国公夫人。
再也不用活在洛氏那个死人的阴影下了。
婴儿的啼哭声传来,夏安鸿皱眉抬脚就准备离开。
反正还是个女儿,有什么好看的。
产婆惊喜的抱着孩子走出来:“老爷,是个男孩儿!”
是个男孩儿!
男孩儿!
居然是个男孩儿!
难道是他听错了吗?
一定是他听错了。
他自我催眠着。
脚步却像是灌了铅一般无法移动。
他僵硬的转过身不知该作何表情:“你再说一遍。”
产婆老脸笑得像一朵绽放的菊花一遍遍地强调:“是男孩儿!老爷,这次是个男孩儿!男孩儿!”
夏安鸿步伐沉重地走过去双手近乎颤抖的掀开裹着婴儿的襁褓凑上去。
男人眼前一亮,果真是个带把的男婴!
他惊喜的抱过孩子,笨拙的抱姿让他整个动作看起来极不协调。
他从未抱过孩子,前三个孩子他一个都没抱过。
夏安鸿为他取名夏逐风,希望他像风一样自由无拘无束去追寻自己想要的东西。
夏逐风的出生如同那个春天,慢慢长大的他一如既往的温和暖心。
又如他的名字一般风一样的随心让人如沐春风。
任何人面对他都很难提起戒备。
整个夏府对他是有求必应,因此范氏才得以在府内横行。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夏逐风唯独对夏阡墨格外的好。
自他第一次见过紧紧两三岁的夏阡墨开始,那是他还是个婴儿,哭闹的时候只要夏阡墨对他笑笑,夏逐风立马就不哭了还会冲着她笑得一脸灿烂。
会走路开始更是无时无刻的粘着夏阡墨。
范氏曾无数次的反对好话坏话说尽嘴皮子都磨破了都没用了。
作为整个夏府里的宝,并没有人忍心指责他,连说话语气都不曾重过,也就随他去了。
后来好像是被一位仙人带走传授功法了。
仙人么?
夏阡墨陷入了沉思。
小时候这个少年的确对她很好,后来自己傻了废了,夏逐风曾多次偷偷来看她偷偷给她带吃的喝的用的,感冒发烧他就偷偷请来大夫。
与其说夏阡墨是个姐姐,不如说夏逐风是个哥哥更贴切一些。
看着不知道想什么的主子,小竹来到她面前这才看到人已经睡着了。
长长的睫毛月光下倒影着浓密的阴影,她眉心微拧,像是梦到了什么烦心事。
小竹拿来厚厚的棉被盖在她身上。
深紫色的雀巢吊椅足够大,小竹小心翼翼的扶着她的身子躺下。
小竹蹲下身子,帮她抚开脸上的一缕发丝,大大的黑眸中充满了怜惜:“小姐……小竹一定会好好保护小姐一生一世只追随小姐一人,不,生生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