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病”了几日,卫乐游这个新晋的嫔位也没得机会去给皇后请安。
卫乐游也没闲着,从侍寝之后,姜璟知这头猪像是着了瘾,每晚都要折腾一番。
一次两次还好,接连五日,卫乐游受不了。
就封她一个嫔,就想要她的命,想得还挺美!
这日卫乐游就睡在了文才人这边。
卫乐游把现代世界的东西说给文才人听,文才人越听越精神,卫乐游却要说困了。
“睡吧,我都快睁不开眼了。”卫乐游打着哈欠。
“哦,”文才人看了一眼床里侧的卫乐游,突然问,“方才郭大伴过来请你,你是不是在躲着皇上?”
卫乐游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得到文才人的疑惑,“为什么?我们这些巴不得见到皇上呢,你怎么还躲着,当真让人吃味。”
“那你还跟我玩,怎的不跟那些人一样嫉妒我算计我?”
“我又不是她们,再说了皇上宠爱谁是皇上的事,又不能怪你。”
卫乐游睁开眼看向对方,她就知道自己眼光没错,文才人一看就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慕兮,咱们是朋友了吧。”
慕兮是文才人的名。
“是吧,反正在这深宫中除了你和棠依我没有其他能说话的人了。”
棠依是文才人相熟的同乡医女。
“那你能帮我个忙吗?”
卫乐游压低了声音跟文才人耳语一番,文才人惊得坐起身。
“这,不可!你私自服用避子汤可是杀头的大罪。”
“我就跟你说说,不然我都快憋死了。”
卫乐游也知道,她只是这么一说,也不敢牵连文才人。
“你为何不想生孩子?若是能生个皇子就算没了皇上宠爱你这一辈子也是有着落了。”
“呵,我的着落为何要系在一个孩子身上?老娘还盼望着有朝一日逃出宫去呢。”
文才人震惊得久久无法回神。
“你,你胆子怎么这般大啊?竟然想着出宫!”
“难道你不想吗?在这深宫中不被她们玩死也得憋死了。”
“可,可你是女子,出了宫能做什么呢?”文才人呢喃。
卫乐游一捶床板坐起来,“女子能做的事情多了去了,天地广阔,有手有脚还愁闯荡不出来自己的一番天地?你我才这般年纪,人生几十年我才不想被困在一方天地,那岂不是白来这世间一遭。”
文才人不知为何心口发热发烫,竟然对卫乐游说的这些事情有些向往。
她赶忙打住这种想法,“皇上怎会允许。”
卫乐游泄力倒在床上,重重叹了一口气。
“所以啊,我说是逃,就是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有这个机会。”
文才人躺在她身边,心脏剧烈跳动着,久久无法入睡,倒是卫乐游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呼吸均匀。
卫才人平复良久,起身刚要吹灭床头蜡烛,瞧见一道身影站在床榻不远处,她吓得差点惊叫出声。
姜璟知笼罩在黑暗中,不知站在那处多长时间,又听了多少她们之间的夜话。
“皇,皇上。”
卫才人慌忙下床,跪在床边瑟瑟发抖。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时间的见皇上,看不见对方具体样貌,却能感受到慑人威压。
姜璟知没说话,他沉默走到床边,看着睡得没心没肺的人暗暗咬牙,然后连人带被子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