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心里软了软,眼底覆上一抹柔和,“我给你戴。”
黎衾将手伸了过去,他将戒指慢慢套入女人纤长净白的指节,戴好后,他重新环抱住她。
贴在耳边道:“戴上了以后就没那么容易摘下来了。”
“你好啰嗦啊。”
黎衾将戴着戒指的手举在空中反复欣赏。
她手上这枚戒指是无主钻的设计款式,成色极佳的方钻在指环上镶嵌了满满一圈。
手指上有点硌,应该习惯一下就好了。
将手重新放进被子里,她轻声问:“怎么会在你那里?”
他探到那只戴了戒指的手,开始把玩,“我以为是某人不要的东西,所以就收起来了。”
她睁大了眼睛看他,急着辩解:“才不是!”
黎衾开始将事件的前因后果讲与他听。
听完,男人眉眼现出一抹恍然,“原来是因为丢三落四。”
忽而又笑笑,“我应该早些想到的。”
“我才没有不要,明明是你自己偷拿别人东西,你要是不拿,我肯定能找到。”她现在觉得始作俑者是他。
小声嘀咕:“小偷。”
两人就在一个被窝里,一个枕头上,他不可能听不到。
伸手揪了揪她的软脸,“那你之前不是也误会我了吗?明明东西找不到了还不跟我说。”
说到这件事,她有自己的一番理论体系,“谁让你之前老是一张冷漠的扑克脸,一看就很难接近的样子,还老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我不会害怕的吗?”
最后又补了一句,“万一要我赔怎么办?”
沈吾之倒是第一次听她评价自己,原来他之前在她眼中是这么个形象。
现在回忆起来竟觉得有些好笑。
两个人现在是面对面侧躺谈心的姿势,男人大手搭在她后背,隔着睡衣不自觉地轻轻摩挲着。
睨着她微垂的长睫,似在回忆着两人是如何从一开始的陌生疏离到现在的同榻夜谈。
最后,男人清缓出声:“之前我们都对彼此不太了解,也缺少交流,所以造成了很多误解。”
“现在还觉得我是个难接近的人吗?”
黎衾抬眼看他,摇摇头。
窗外漆黑一片,室内灯火通明,两人静默着彼此相望。
男人稍低着眉眼,这样更能看出他睫毛的纤长浓密,像把小扇子,眉骨深邃却不凌厉。
“你鼻骨上有颗痣,淡淡的。”黎衾突然出声。
男人轻嗤一声,“这么久了,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