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得商量的语气。
灯彩活动仍然在进行,还有不少游客正往最中心的园区走。
沈吾之一手拿着她吃不完的冰糖葫芦,一手牵着她的手走在前面。
带着她逆流着往出口方向走。
她每走一步,飘在头顶的粉色小猪头也就挪一点,沿着二人轨迹。
“很丑。”
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会买这种气球。
“不丑,”他语气平静,“和你大衣颜色挺搭的。”
黎衾将信将疑。
十多分钟后,两人终于走出灯彩场地,远离了繁闹的人群。
他仍牵着她,两人沿着河畔走。
她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回去了,还是在散步,就只是并肩跟着他走。
看着他仍未完全舒展开的墨眉,她想,她可能做了些让他觉得糟糕的事。
舔了舔唇,“你是不是不喜欢太热闹的地方?”
如果不喜欢的话,那以后他们就少来好了。
看到她一脸担忧的神色,应是自己刚才的反应吓到她了。
沈吾之缓了神色,嘴角试着挂起一丝笑,“不是。”
听他说不是,神色担忧的人有了其他猜想,忽然脚步顿住。
沈吾之侧眸看她。
黎衾走近了些,展开双臂从他侧腰和颈边穿过。
轻轻抱住他,温柔的。
覆在后背的手轻轻拍着他的脊背,“那就是想爸爸了。”
突然被安慰,沈吾之心里软了软,开口,“你……”
“明天不是他的忌日吗?”
十年前的大年初四,在千家万户其乐融融欢聚时,沈吾之的父亲沈政臣却因公殉职,再也没办法与爱的人团圆。
大概,也就是这天。
十五岁的沈吾之在一夜之间长大。
温若岚因为工作常年分居港城,照顾奶奶和弟弟的担子也落在了他头上。
“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