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包走人啊。”
冉宁眼眸微怔。
什么意思,不裁员是想让她自己主动提离职吗?那样不就没有补偿金了吗?
“没有补偿吗?”
原本悠闲晃着老板椅的男人一顿,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又气又好笑,“你找我要补偿?”
有什么好笑的,虽然她入职时间短,但是《劳动法》就是这么规定的。
该拿她就得拿。
虽然理不直,但为了钱,她气很壮,“不行,这样我就吃亏了。”
他倒是头一回听到这么荒唐的说法。
将椅子推近了些,双肘靠在桌面,“不是,吃亏的到底是谁啊?我没找你要补偿就不错了。”
她入职时间虽然短,但是扪心自问,上班期间从未失职,更不用说给公司造成过什么大损失。
也就是每次下午茶多拿了几份茶歇,顺走过几次研发新品回家自己用。
这么大个公司,还要跟她计较这个吗?
正欲再为自己争取一下,有人敲门进来,谢淮往她这边睨了一眼,“还不走?”
冉宁拿了桌上的包,气鼓鼓地走出办公室,走到门口才敢小声叽咕一句“谢扒皮。”
真是人如其名。
整个下午,冉宁都在腹稿自己的离职报告该怎么写,连下家公司都找好了,就等着回家投简历。
下班后,看到软软糯糯的好闺蜜正在家里等她,那股上班时受的一肚子气和委屈突然涌了上来,猛扑到黎衾怀里求安慰。
“可能,你们不是在聊同一件事。”
听了好姐妹的一通诉苦,黎衾试探着说出另一种可能。
有些事,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怀里原本还哭唧唧的人情绪停了停,而后又转为另一种尴尬。
他果然还在在意昨晚的事。
她也是头一回骚扰别人,没什么事后处理经验,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眼神清白的女人,更是指望不上了。
好在,工作没丢。
第二天谢淮进办公室时,就看到自己桌子上被人放了一个红包,他拆开,里面是六百块钱,还夹了一张便签:
补偿款。
攥着那红包,男人指节泛白,紧咬着后槽牙将助理叫了进来。
“谢总,您叫我?”
那助理一进来,就感受到男人身上散发的寒意,预感大事不妙。
手里的红包已经被捏皱,谢淮将拳头按在桌上,强忍着怒意,“你去把1号实验室的冉宁叫进来。”
助理只是看了一眼,就按着他的吩咐去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