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后,三人一路奔着郡守府的别院走去,刘清山不忘询问藏老之前的病态。
祝佩玉不甚清楚,只能说个大?概情况,无非就是一个好好的人,突然间得了?一场风寒,郎中们?都说没事,但人看起来就是很奇怪,等他们?想办法想要补救时,人没了?。
了?解病情的人,也跟着没了?。
“师三郎或许也了?解。”
别看刘清山上了?年纪,但足下生风,一点没有耽误事,闻言问:“那个做药膳的?”
祝佩玉点头:“是他。藏老每日都要吃他做的药膳,我今日也喝了?一盅,味道很特别,其他没觉得什么不妥。”
多说无益,又加快了?步伐。
到了?藏老居所时,院内已围满了?人,有祝佩玉相熟的,也有祝佩玉不认识的,人群有啜泣声。师三郎刚好在列,掩面落泪,瞧着也是伤心的摸样?。
祝佩玉引了刘清山师徒入内,气氛萧索沉凉,安北王的府医跪了?一地?,为首的两人正是常为藏老看诊的。此事埋头于地面,周身瑟瑟发抖。
她的身前就是藏老,一层白布盖着。
上首做了?两人,分别是师郡守与凤思霜。
师郡守明显有些坐立不安,堂堂王女借住自己?的府邸,结果身边的亲随的幕僚死了?,虽说此人此前一直生病,但突然罹难,谁感觉不出诡异?
听闻这个幕僚藏老,还是陛下赏的,从她?离京去往北洲开?始,就侍奉其左右。亲厚已不足以形容两人的关系,分明就是亦师亦友。
现在这个人无端死在了?自己?的府邸,这不是诚心让她?好看吗?
想到这,师郡守想叫上茶的心思也歇了?,只悄悄扭了?扭屁股,寻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不让自己?太过难受。
反观凤思霜,只是面色铁青的粱上吊下来的乔蝶,不知?在想些什么。
祝佩玉躬身上前:“殿下节哀。”
听到祝佩玉的声音,凤思霜只觉胸口发疼。开?口瞬间眼眸中盈出水光:“长生,本王该听你的。”
那夜祝佩玉来寻她?时,便提议回京为藏老看诊,是她?盲目托大?,想揪一揪幕后主?使
毕竟藏老的病看起来那么蹊跷。
她?很想看看,谁敢在她?的眼皮子低下做出这种事。
祝佩玉没有坚持。
因为她?有一刻,怀疑过藏老许是年纪大?了?,患上了?痴呆症,可如?今情形来看,她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就是中毒无疑,此事她?也有责任,若是她?回来那日便找了?刘清山过来看诊,或者坚持回京,结局兴许大?不相同。
毕竟两人都没有想到,藏老会走的这么突然。
祝佩玉喉咙发紧,她?缓了?缓情绪,直接跪道:“此事与殿下无关,小的乃殿下近侍之臣,不劝卿疏,失其职也。望殿下治罪。”
凤思霜只是沉默。
刘清山见状,也不理会主?仆两人,对凤思霜一行礼后便俯下身掀开?了?藏老身上的白布。
藏老面色乌青,俨然是中了?毒。只是中了?什么毒,暂未可知?。
“她?今日吃了?什么?”
师三郎在外?听闻,兀自向前一步:“羊肉汤。”
刘清山看他一眼,心知?他就是祝佩玉口中的师三郎,故而又问:“还有什么?”
师凉夏摇摇头:“不知?。”
刘清山不再多问,听身侧的温心问:“师父,您可闻到什么气味吗?”
刘清山常年与药草为伴,衣服上早被?药味浸透了?,所以对旁的味道不那么灵光。只反问道:“你闻到什么了??”
温心神?色微凝:“很淡,像是花香,又不太像。”
别院置办的简单,仅在院外?重了?一排树,柳树、松柏、梧桐都有,但没有开?花的。
院子里更是简单,仅有三两盆的花草点缀,而且疏于打?理,现在仅剩下几片叶子,四周连花都不见,又怎么会有花香?
凤思楠此时迈入房中:“会不会是熏香?”
熏香深受文人雅客所喜,就连刘清山的都钟爱,温心起身探查,最后摇头:“不见香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