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嗖嗖刮着。
展一带着罗刹十三卫一帮子弟兄,顶着寒风刮脸生疼,冻得鼻涕横流,都是满不在乎。
一个两个都是眼睛一带都不带眨一下,隔着一定距离,死死盯着不远处的狗洞。
此时,大黄懒懒地趴在地上,尖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那小眼睛眨巴眨巴,眼睛半眯半阖,也不知道是睡了,睡了,还是睡了……
“咚~~咚~~,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一更啦!”
院墙外头,打更人经过。
狗洞,没动静。
“咚咚~~咚咚~~,关门关窗,防火防盗,二更啦!”
院墙外头,打更人又经过。
狗洞,没动静。
“咚咚咚~~咚咚咚~~子时三更,平安无事!”
院墙外,打更人又又经过。
三更了!
狗洞,依然!
还是!
没动静!
展一带着罗刹十三卫这帮弟兄,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已经在灌木丛里,蹲了好几个时辰了。
别说人影子了,连鬼影子都没见到一个!
“侍卫长,主上到底让你来蹲啥人啊,这人怎么还没来啊?”
老幺展十三哈欠连连,哭唧唧地嚎了一嗓子。
话音落下,其他罗刹十三卫的弟兄们,也是纷纷七嘴八舌,对着展一叫苦连天。
“散了吧,都散了吧,主上说,不用蹲了。”
恰时,一道中年男子的说话声,穿透茫茫夜色,由远及近。
紧跟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便映入众人眼帘。
“老陆,主上怎么突然不让咱们蹲了?”展一看到陆时修过来传话,连忙追问了一句。
陆时修眼睛眨巴了两下,对于展一的问题,一时间,也有点想不好该怎么回答。
于是,就清了清嗓子,道了句:“我就是在书房伺候的时候,听主上阴阳怪气地自言自语了一句‘挺沉得住气,很好’啥的。”
“但具体主上啥意思,我也不清楚,然后,主上就让我来传信了。”
听到这话,展十三忍不住好奇地扯了一嗓子:“陆大夫,主上说谁沉得住气呀?”
话音落下,其他罗刹十三卫的弟兄们,也是一脸八卦地看向陆时修。
“老陆,当时只有你在主上身边,这蹲人的事儿,你得给我们哥几个屡屡啊。”
“是啊,这一晚又一晚地熬着,我好几天没回家,我媳妇还以为我在外面养小情人了,闹着要回娘家呢。”
“我家媳妇也是,白天我好不容易抽空回家看她一眼,结果,她直接甩我一个屁股蛋子,哎呦喂,真个急死了人!”
“再这么下去,咱们这帮有家室的大老爷们,就要打光棍了,扛不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