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给赵炳炎磕了三个响头告辞。
那厮走后,赵炳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心道要消除这些人皇权至上的意识,难。
行宫深处,太后正在和她的贴身老侍女刘嬷嬷叙话,时不时的发出一声声叹息,连呼好日子到头啦。
这些天,太后身体康复,诸事顺意,让她有了在临安做太后时威风八面的感觉,一些政事还能决断了,她感到赵炳炎就是她的依靠。
未曾想,她来到儋州的第一次廷议就变味了。
赵炳炎没有奏章,连商量都没得便拆除她高高在上象征皇权的龙椅,改成围坐在一张桌子上诸公平等议事。
尽管她还坐在主位决断,却像连降十八级似的总是感到来自左右的威胁和要废后的节奏。
刘嬷嬷是她忠实的奴仆,联想到赵炳炎施救时,对太后肆无忌惮压|胸,亲|嘴的轻佻动作,怒火立马升起。
她认为赵炳炎立功了,当上汉王翅膀硬啦,竟然明目张胆欺负太后。
要废了太后黄袍加身。
刘嬷嬷阴狠的说:“眼下朝廷在海南立住足了,主子可召汉王进宫,就用汉王上贡的火枪打死他。
”
“不,不可。
”
太后惊慌的说。
刘嬷嬷以为太后的射击功夫还没练好,没把握,立刻想到另外一招。
她小声说:“主子不用担心,老奴准备好一杯鸩酒,主子以琼州大胜为由召汉王进善,赏他一杯庆功酒毒死他。
”
这年头的皇宫大内之中,皇帝要是有看不顺眼的大臣直接赏赐一杯鸠酒,分分钟便死翘翘,臣子在吃酒之前还要谢主隆恩呢。
杨淑妃听得浑身发软,缓过一口气来说:“万万不可,此事需从长计议。
”
主仆二人继续聊天,谈到从临安出来一路的颠沛流离,步步惊心,忍不住又呜咽抽泣。
赵炳炎在家里做了十日的恢复性训练,感觉精气神都康复得很快,拉着张世杰一起去给杨淑妃商议,将变革军队的方略详细呈报。
女人反而有点不适应了。
过去如何募兵,如何行军打仗全是张世杰在操办,她只管跟上,活着就行。
如今赵炳炎要让她啥都晓得,甚至还要让她拿主意,前日里才拆除了她的至尊龙椅呐。
杨淑妃脑子迷迷糊糊的,不晓得赵炳炎卖的啥药,都是嗯嗯的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