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杭雁菱没办法心安理得的接受一名女性这种程度的伺候。
前前后后三世为人,多少年都没被人如此细致入微的伺候过。更何况伺候自己的这位还总是用一种僵硬而含着不明意味的眼神盯着自己看。
依照普遍理性而论,这个时候言秋雨应当对姜小婉这种擅自接近杭雁菱还动手动脚,甚至上手帮着脱衣服的人进行一定程度的警告。
可哪里知道小秋雨就坐在自己的床上一句话也不说,仿佛很享受一样的看着杭雁菱受苦。
啊……
小秋雨还在计较着学姐的事情啊。
真的属实难顶。
好在因为今天一天过度的消耗了精力,纵使身上有千般的不自在,杭雁菱还是早早的爬上了床,眼睛一闭腿一伸。
躺平吧,放弃吧。
这吊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难了。
星辰垂落,月光流逝,朝阳初升。
第二天的清早,阳光照射入了言秋雨和杭雁菱的宿舍内,很少早起的杭雁菱被人推了推肩膀,睁开眼睛,是在自己跟前俯下身子,脸几乎快要贴上来的言秋雨。
“呜哇——师姐?”
“还不习惯早起吧?”
近在咫尺的佳人面庞让杭雁菱有些不自在的把被子往上拉了一下,扭过头哼哼唧唧地:“天才刚亮,让我再睡会儿。”
“好啊,不过菱儿,你看那个。”
“啥?”
杭雁菱扭回头来,顺着二师姐的手,目光落在了二人床铺中间站立着的人影身上,吓得嗷的惨叫了一声:“我的妈!什么玩意儿!?”
房间站着一个面容枯槁,头发散乱,皮肤惨白的女人。
她的发丝被汗水粘在脸上,眼袋乌黑发肿,无神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杭雁菱,脸上还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怖笑容,手里头拿着个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煽动着。
看上去,昨天晚上是一宿没睡在这儿扇了一宿的扇子……
但这也不对啊?
好歹也是靠药顶上来的凝元期,不至于熬个夜就熬成这个样子啊!?
“我的天,这怕不是要猝死吧!!”
杭雁菱连滚带爬的从床上翻下身,拽着已经只能进行机械运动的姜小婉把她丢到了床上,手指在她的脉门那里扣了一下。
脉象微弱,经脉衰损……
“……中毒了??”
杭雁菱纳闷的看着言秋雨,言秋雨微笑这轻轻拍了拍杭雁菱的脑袋:“她只是对我携带的香料不太适应而已,毕竟一个晚上都和我们两个同处一室,难免会对身子造成些影响。还是早早把你这个小奴婢送到医馆去吧~”
听着这愉快的声音,小秋雨基本就是故意的。
唉……
“先让她在这里歇一会儿再往医馆送吧。”
杭雁菱走到窗户跟前推开了窗户稍作通风,穿好了衣服,走到了房门跟前轻轻推开了门——
“早上好!圣雁菱姑——”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