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滴滴还在炕沿上坐着守着她娘。她娘王从贤满脸煞白,两排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懒龙觉得不大对劲儿,悄悄靠过去伸手一摸,沃日,发高烧了!
王从贤额头滚烫,看来是真的给吓病了。懒龙觉得事情玩的有点过火,万一人家真给吓出精神病来自己可就是罪魁祸首。他有点郁闷,也不想继续玩下去。
他看到刘滴滴的手机放在桌子上,于是拿起来摆弄着,顺手给田芽发了个短信过去。
田芽家就在另一条街上,昨天晚上她和刘滴滴到家已经很晚了,她爸妈都不在家,田芽就一个人在家看门。这个时候她刚好起床,突然接到刘滴滴的短信,说是她娘发高烧急需输液,于是急急忙忙把自己收拾利索,拎着药箱就往刘家走。
路过超市的时候就听到一帮人在那里起哄,说是王从贤打懒龙遭报应了,光天化日被鬼缠身,捉鬼的鲁肥肥也被鬼吓得屁滚尿流。田芽见那帮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当时便是呵呵一乐。
世界上哪里有鬼嘛,那些都是骗人的!
田芽拽着小屁啊股一路走来,高挑的身材,洒脱的气质,二五零见了都会为之一振。到了院子里就喊道:“滴滴姐,俺姨怎么啦?”懒龙听到是田芽来了,立马就往外走。
他刚想上去搭讪,突然想到自己是隐身的,如果弄出点动静止定会把这俩丫头片子吓傻喽。于是也没敢吱声,偷偷看着小田芽走进屋里。
“呀……田芽你咋来啦呢?”刘滴滴见是田芽来了,看样子还不是过来溜达,肩上还背着药箱呢,就一脸茫然地问道。
“姐,不是你叫我来的吗?俺姨咋的了?”田芽眨巴着大眼睛,很是嗔怪地反问道。
“啊?我让你来的?我啥时候让你来啦?”刘滴滴心里纳闷,却也没好意思说出来。
她本来很疼爱田芽,俩人那关系处的比亲姐妹还亲。自己家里正闹鬼呢,她不想让田芽卷进来,怕把孩子给吓出个好歹来。可是人家不请自来也不能往外赶了,刘滴滴只好起身给田芽让座,自己则站在地上手足无措。
“妈呀,三十九度七……”田芽看了看体温计,当时吓得小脸都青了。“你这闺女是咋当的呀,俺姨都烧成这样了咋才知道通知我?”田芽一边责备刘滴滴一边准备输液的药品。
刘滴滴一听这话当时就差点吓哭。可不是咋地呢,自己咋就这么笨呢,为啥不早点把田芽叫过来……可是她又纳闷了,这田芽口口声声说是自己让她来的,可是她压根就没叫她呀?
不管怎么说,总之田芽到位比啥都强。
几分钟后一瓶子焦黄的液体悬在头顶上,王从贤被俩闺女扒了衣裳头朝外躺在炕上。刘滴滴忙活着透湿毛巾给她娘降温,田芽抿着嘴唇做焦虑状,这时候竟是拧眉沉思,有模有样像个大人。其实人家本来就二十了,只不过在懒龙心里她始终都没长大过,始终都是个小丫蛋。
时间不长,王从贤慢慢睁开眼睛,她的眼神非常的迷茫,但是精神头明显的好于原先。
“姨,你好些没?”田芽柔声细语地问道。
“芽……芽来啦!”王从贤还是有点神志不清,那都是烧的。说完这句就睡着了。田芽重新把体温计往她怀里一夹,拿出来后这才长舒一口气。
“咋样?”刘滴滴问。
”体温降下来了,呵呵,三十七度二,略高一些不碍事,一会再输一瓶镇静安神的消炎药!”说着话田芽就开始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