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儿听着手机里的这句话,眼前瞬间出现了一片水雾,所有的景物都变得迷蒙模糊了,她揉着发酸的鼻子说:“好哇,你等我。”
萧楚儿挂断了手机,慌里慌张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下了床趿鞋,又用手梳了梳头发,对着镜子观察了半晌,觉得勉强说得过去,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心惊肉跳的开了门。
门外没开灯,依旧黑沉沉的一片,那个身影就侧身站在门口,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一直凝视着萧楚儿,萧楚儿却像一朵初见阳光的玫瑰,开得那么羞涩,她低着头对他说了一句:“你等我。”然后转身钻进了洗手间。
等的时间不算太久,十分钟左右,萧楚儿就已经拾掇好了自己,两个人一同轻手蹑脚的走出了小楼。
高义在前面慢跑着,萧楚儿若即若离的跟在他的身后,清晨的薄雾渲染的城市街头,他和她像两个素不相识的人,溶汇在许多晨跑者中间,连目光都不曾交接。
但他知道她就在他的身后,她也知道他是在故意慢跑着等着她,两个人不即不离,却心有灵犀,一直保留着彼此心底设定好了的距离。
转了整整一条人民路,大概得有三四公里,两个多小时,两个人一路沉默着又回到了小楼。
刚上了三楼,就听见胡军在大声白话:“我给你们讲,他说的话都酸死了啦,什么多久我都能等,什么我会一直等下去啦,我靠,没有那么酸的,我滴奈格满口牙呀,都差点让他丫的给酸掉喽。”
萧楚儿越听越不像话,她咬牙切齿的上了楼,冲胡军大吼一声:“臭蟑螂,你在说什么呢?”
胡军正和艾秦海陈晨三人围坐在餐桌上,旁边春香正任劳任怨的给他们上着早餐。
此时胡军正说到兴头上,冷不丁被萧楚儿这么一声吼,吓得一口牛奶喝呛了,喷了自己一身:“我………我沒说什么呀?”
萧楚儿瞪着胡军,想要再问,却被旁边的高义触碰了一下手指,那个别人不易察觉的举动,对萧楚儿却像触电了一般,她通红了脸,本来火山喷发已然到了临界点,却遭遇了一大片漫天彻地的海,所有的一切又都归附于沉静。
看见二人双双走近了餐桌,艾秦海和胡军他们当然是心照不宣了,胡军正要笑嘻嘻的冒出两句怪话,却被身旁的春香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脚,话在嗓子眼,却又咽下了。
萧楚儿早看出来这里的气氛不对,脸红得有如刚刚经过了火焰山,泛着薰然的热度,又是羞中带着娇媚。她那一双眼总是像受惊了一样,逃避着身边的那个人,可眸子却是蕴藏着能熔炼钢铁的火焰,亮度和热度早已非比寻常,只是她在小心的收藏着那火焰,一双眼帘总是在半垂着,生怕别人看出些许端倪来。
“你们,千万别误会,我和高义,只是出去锻炼身体,根本不是某些人,想的那样。”
萧楚儿欲盖弥彰的说。
胡军看看脸色通红的萧楚儿,又看看面无表情的高义,撇撇嘴,心里话:看来我就是某些人了呗?
不过他可不敢造次,万一把人家高义惹毛了,自己能有好果子吃了?别到时侯拧下一只手来,那得有多恐怖呀?
陈晨当然也有英雄情结,之前人家高义帮自己摆平了债物不说,还硬塞给了陈晨爸五十万一张的银行卡,当时陈晨爸说什么也不敢收,高义竟然又跪下了,说:“如果叔叔不收,我就长跪不起了。”最后到底让陈晨爸收到了这笔钱。
陈晨当时就想,像这样重情重义的男人现在真是少之又少了,女人只有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那可真是最好的依托了。
可陈晨还是有几分自自明,别说高义了,连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她承认自己喜欢上这个人,但她认定自己只配在一旁观赏,绝不可能成为戏中的女主角。
尽管陈晨见到二人出双入对,心里也有些酸酸醋意,但她认定那个相貌不俗,气质高雅的萧楚儿,应该就是高义的最好的选择,她也只能默默的祝福他们俩个,愿他们郎才女貌,永结同心。
听了萧楚儿多此一举的解释,陈晨不禁笑了道:“楚儿,我们没误会,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