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林初甜也是轻手蹑脚,生怕打扰到如意。有时候如意关着灯,她就摸着黑脱着衣服,悄无声息的钻进了被窝。
如意其实睡得很浅,有时根本就没睡着,只是在假寐而已。只要房间里稍稍有一丁点动静,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如意觉得这个林初甜挺好笑的,她至于这样吗?用得着对她这么敬而远之吗?简直都把她当成洪水猛兽了。
但如意也知道,这主要还是怪自己,如果不是她两天来一直都板着脸,一直都不跟别人说话,气鼓鼓的拒所有人于千里之外,林初甜也不会总是战战惊惊的躲着她。
其实如意心里还是过不去之前的那个坎,她沒想到那个姓沈的女人是岳海涛的妈妈,而萧楚儿和春香竟都在或明或暗的替着那个女人说话。
她觉得这种事根本就不合情理,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大家都见识过了,而且岳海涛又是那样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她们何苦又为那对让人不耻的母子出头呢?
这在如意看来,实在是太可笑了。
她们怎么连孰是孰非都分不清楚了?
她们怎么连谁对你好谁对你坏都不知道了?
她们的脑子是真的锈掉了,还是曾经被那个岳海涛洗过了?
那个岳海涛又有什么魅力能她们那么做?
而萧楚儿这么做,怎么对得起爱她的高义?徐春香这么做,又怎么对得起一心一意对她的胡军呢?
如意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暗自堵气,却又无从发泄。
而更加可气的是那个艾秦海,他对她根本就视而不见,好像总在故意的疏远着她。
难道说,他心里还畏惧着宁吉祥,还怕跟她在一起,结果会死得很惨?
那这个艾秦海就太不可爱了,一个总是前怕狼后怕虎,畏首畏尾的男人,又怎么值得她去托付终生呢?
而且,到现在为止,他仍然沒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她,显然他没想要对她负责。
所以,如意也在暗暗告诫自己,千万别这么傻傻的就投入其中,弄不好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那可就真的成为别人的笑柄了。
就这样,两个人像两块只有同极的磁铁,远远的就被各自无形的磁场排斥着。
这种磁场很神秘,首先他们彼此都能感应到对方的存在,可不用言说,不用仔细思索,只要是稍稍感应到了,马上就各自自动自觉的逃开了。
好像是有那么一句话:相爱容易相守难。可能她现在跟艾秦海之间的关系也正好在印证这句话吧?
如意听着他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又渐渐远去消失,而那每个脚步似乎就踩在和自己的心头上,让她不由得感觉到丝丝阵痛。
如意想他能够进来看自己一眼,可往往,他出现在门外时,却是她躲藏得最深的时候。如意搞不明白他,也弄不明白自己,他们总算是破除万难,历尽艰辛的凑在一起了,现在却要各自逃避。
这也太矛盾了吧?
早晨,一缕阳光挤进了窗帘的缝隙,晃在如意的脸上,让她不得不睁开眼睛,皱着眉头看着屋里面。
此时房间里只有如意一个人,对面林初甜的那张床早已经拾掇得平平整整了。
如意看见,床上面还有两个毛绒小熊摆在枕边,小熊的肚子上还各盖着一块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