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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期期轻声道:“你知道班里的同学怎么了吗?”
林听疑惑地啊了一声,“什么怎么了?”她环顾四周,一切都很正常啊。
与此同时,许兰亭抱着篮球跑进班里后,将篮球放在教室后面的柜子里,他余光扫过正在做题的陈恕,忽然想起来昨天的约,便走过去道:“陈恕,昨天你没去吧?”
陈恕头也不抬地做着题目,他语气淡淡道:“没去。”
许兰亭大松一口气,“哎,我就猜你没去,大清早的,雷暴雨耶,傻子才出门。”
陈恕随意地点头,他正思考着笔下的那道题应该如何解答时,蓦然感受到身旁有如实质般炙热的视线,他侧首,便见张期期对着他笑意盈盈,眼神明了,显然是知道他这个“没去”是嫌麻烦,随便敷衍许兰亭的。
陈恕一顿,也跟着轻轻笑了。
许兰亭边说着边反向坐在了椅子上,对张期期和林听道,“诶,你们刚才在说班里吗?”
张期期:“我觉得班里同学的气氛不太对啊,大家好像在隐晦地兴奋着,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林听也目露疑惑,虽然她并不觉得班级里的气氛不对,但见张期期这么信誓旦旦,也就跟着好奇起来。
“兴奋?哦~”许兰亭恍然大悟,“你还不知道?因为上一届的校草校花已经被保送了,两人都离校了,所以贴吧在搞新一届的校草校花选举。”
啊??
张期期、林听目露错愕,片刻后,张期期想起上一次和陆家、许家、杨家一起吃饭的时候,杨夏就说过这件事了。
林听犹豫道:“我们这一届入校这么久了,一中的校花校草一直是上一届的,他们离校了,我们这一届才重新选……”
“……这好像默认我们这一届其实是不如上一届的,只不过矮个子里面拔高个似的。”
许兰亭顿了顿,“你这么说,确实有道理……听说上一届的校草校花两人一进一中时,高一的他们很快就取代了他们的上一届,成为新一届的校花校草,所以说,上一届校花校草的含金量确实很足,从高一到两人离校,这三年都是他们。”
说着说着,他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但……这不是因为我们班的陈恕是今年才进一中的吗?如果陈恕上一学年就进一中了,上一届校草那个宝座早就该让出来给陈恕了。”
正计算着数学题的陈恕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看许兰、林听,又接着看向张期期。
张期期“思考状”地点点头,“有道理。校草,我们班有陈恕啊!清冷孤傲、高岭之花!校花嘛……我觉得我们班的侯蕊很有竞争力。”
林听也跟着点点头,“明艳大气,国色生香。”
张期期疯狂点头,“是的是的。”
……清冷孤傲、高岭之花?陈恕攥着黑色水笔,一时间感到极为羞耻,但心中又莫名一怔,她居然是这么看他的吗?
陈恕比谁都明白,其实他自己哪里谈得上清冷孤傲,他是孤僻嘴笨的,被踩到泥泞里自卑的。是她,她对他有滤镜而已。
陈恕僵硬地回头,继续计算着数学题,黑色水笔不停的计算着,好像这样便能假装自己完全不在意他们的谈话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