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扬州城的喧嚣却并未停止。
码头上依旧不住来往着各地的客商,江南盐课第一镇的扬州城,就是夜幕降临时,也会挂上华灯,招揽着客人,肆意展现它的独特魅力。
“小人给赦公请安,我家主子已经在三楼风字间静候。
”
下了马车的贾赦皱眉抬头,裴维生是不是也太拿大了!
虽说他如今没有实职,可裴维生当年也是受过父亲的照拂,竟敢跟他这么摆架子?
只见裴维生的贴身小厮靠近贾琮,小声说道:“赦公,雅间还有贵客,主子离不开身!
”
“是谁?”
“十三爷!
”
刘恪?这厮怎么跑来扬州了?
风字间临街,雅间中的丝竹之声与窗外的烟火之气融合后,倒是给了贾赦不一样的感觉。
“怎么?见到老友不打声招呼?”
刘恪比贾赦要小十岁不止,一身华贵的打扮隔老远就能看出这位爷不差钱。
啪的一声,刘恪打开手中折扇,骚包之极的扇了扇,勾起嘴角呵呵一笑:“恩侯兄就打算站在门外陪我喝酒听曲?”
贾赦瞥了这厮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是来听曲的吗?”
说完他抬脚走进雅间,直接坐在了空闲的椅子上。
门外的刘恪亲兵将门关上之后,裴维生无奈苦笑:“恩侯兄,王爷非要我约你来这儿,原本我是打算直接去林府的。
”
“你也别怪裴大人,别看你杀了一拨人,林府的外面可还有人暗中盯着呢。
”
刘恪从怀里摸了摸,掏出一块金令大剌剌摆在了面前的桌案上。
哐当!
裴维生慌里慌张的起身,把椅子都带到了。
“臣……臣裴维生恭请圣安!
”
贾赦也起身,拱手北拜:“恭请圣安……”
“哎哎哎,别了别了,这里有没外人,搞这么多虚礼作甚?”
刘恪话音刚落,贾赦怼了回去:“礼不可废,忠顺王殿下都把金令掏出来了,难道我还能坐着?”
“咳咳……失误失误,我原本想给你皇兄密信的。
”
这厮真是该套麻袋沉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