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敬安与薛家父子谈了什么无人知晓,青梅只知他约莫子时才回房。
她躺在床上,思绪万千,内心无数疑惑与苦闷无处诉说,她想问他这三日究竟去了哪里,想问那日来家中的二人是何身份,她想问究竟发生了何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外头响起了熟悉的步子声,她忙不迭心慌意乱地闭上眼睛装起睡来。
“吱呀——”
一声轻响,门开了,随即石敬安蹑手蹑脚的进了房来。
褪去外衫放在床头,床上的人儿背对着他,因怀孕而日渐丰满的身子微微蜷缩着。他心中暗叹口气,轻手轻脚地躺在了她身侧。身旁床榻一沉,一滴泪珠从青梅眼角滑下,她抓着身下的床单,无声泪流。一只灼热有力的大手猛地将自己揽入怀中,她终是抽出口气,眼泪却流的更多了。
屋里的灯烛发出晕黄的光辉,照亮了半片床帷。
“梅子……”静默中,男人发出一声低沉的呼唤。仿若呢喃,又似叹息。
青梅终是忍不住,转身将脸埋入了他怀中,雄厚的男人气息扑鼻而来,如铁的双臂紧紧地锁着自己。她惊惶无措的心潮才渐渐平静下来,呢喃道,“夫君……”
石敬安心疼地在她额头一吻,深情道,“梅子,我要离家一段时日,多则一年少则几余月,你好好照顾自己,在家等我。等我回来为咱们儿子取名字……”
“为何?”青梅眼泪流的更快,为什么,为什么他什么都不告诉她?
石敬安内心几番犹豫,沉吟片刻,终还是狠心道,“梅子,我不告诉自有我的用意,此时事关重大,知道的越少越安全,我不愿让你和亲人们陷入危险中。如果……”说到这儿,他竟有几分迟疑,“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
“不——”青梅猛地伸手堵住他的嘴,恨恨地盯着他,道,“不许乱说,不许乱说,你不会有事,你一定要好好回来。不管你是瘸了还是死了,我薛青梅的男人只有一个。如果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石敬安紧紧盯着她,深邃的眼眸似是要将她吸进去一般,心中感动而激荡,更是心疼得无法言语,他双臂紧紧搂着她,低头去亲她的额,眉,眼,眼里心里剩下她一个了,“傻娘子……傻娘子……”
青梅微微仰头,他灼热的吻便到了唇边,她主动张开嘴,伸手搂住他的颈脖,微微向他探出舌去。石敬安双臂一紧,似是微微迟疑,下一秒,那柔软温润的丁香小舌进入口中,他便再也忍不住,热情地迎上了她,两人舌唇交融,津液交替,两人许久不做,青梅因怀孕身子更是敏感更甚,闻着石敬安雄厚的男人气息,躺在他温暖厚实的怀里,一会子便面含春色,浑身酥软如水,下身那羞人之处更是升起一股熟悉失控的麻痒难耐,她越发贴紧石敬安,用高耸柔软的胸口无意识地轻蹭起来……
自青梅怀孕后,石敬安自是无法近身,这一磨蹭简直要了他的三魂两魄,舒爽得喉咙间发出一声难耐的喘息,他的大手也不知何时钻入了青梅薄薄的内衫,附上那神秘的玉女双峰,狠狠地揉捏起来。
“啊……”随着石敬安的动作,一股子仿若要钻入骨子里的酥麻自胸前升起,青梅唇间忍不住溢出一声呻吟。那声音好似最猛烈的春药,登时让石敬安浑身紧绷,□那灼热之处更是早就坚硬如铁,恨不得从裤裆里穿透而出一般,偏偏青梅柔软丰满的身子还紧紧贴着他,时而磨蹭扭动着,这会儿面含春色,衣襟大开,敞开的大红色肚兜挡不住里面挺翘的波涛汹涌,石敬安手上力道更大,偏偏顾忌着她怀孕,双眼如火,简直恨不得马上把她吃进肚子里去。
“梅子,不行……你有身孕……”
青梅双目盈盈如水,绯红的双颊娇羞胜艳,她动情地望着他,“大夫……大夫说,轻些……无碍的……”说完,她娇羞地闭上了双眼,发出无声的热情。
见此番情形,石敬安哪里还忍得住,喉咙里发出一声牛般的喘息,便一把将青梅胸前的大红肚兜给扯开了,一头埋在那片娇软凝脂中不止地舔舐、啃咬、吸允,青梅肌肤娇嫩,一会子便留下了串串红印,粘着透明的口水更显得淫靡诱惑。石敬安三两下褪去彼此身上的衣物,青梅怀孕五个多月,此时腹部已经凸起,此刻躺在他身下面色绯红,石敬安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脑门,一种难以抗拒又刺激地诱惑在他体内四处攒动。手上力道更甚,不住地在青梅身上揉捏,上下其手,□灼热的铁棍则是抵在那幽暗*的洞口轻轻磨蹭着,要入不入,时而进半个头又出来,轻轻地戳,着实折磨得青梅欲罢不能,□更是湿得彻底,酥软酸麻得脚指头都蜷缩了起来。
双手更是忍不住抚摸起他男人矫健的肌肉,弹性十足却不失光滑的皮肤,双腿一伸便做出了平日不敢的大胆动作,环住了石敬安的腰,那双勾人眸子里雾蒙蒙的,微肿的檀口喘息道,“相公……相公……”
石敬安再也忍不住,双手托住青梅,肉棍缓缓进入,顿时温暖紧致的销魂快感从尾椎处升起,兴奋得他差点失控。青梅湿得彻底,他腰一沉,便毫无阻碍地冲入了最深处。
“唔……”
“啊……”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五个多月未亲热,在这离别之前别样的情绪之下,两人都充满了兴奋与难以自制地激动。石敬安终究记挂着青梅的特殊,并未失去理智,深入浅出了几十下后。突然猛地双手用力一翻,两人位置一换,青梅便坐在了上面。他躺在床上,入眸便迎上青梅因妊娠而长大了不小的双峰,乳波晃动,心里那只叫做*的野兽再也忍耐不住,托住青梅的瑶便作死的挺动着,青梅双面绯红,随着他的动作上上下下,不停晃动,口中一声又一声无法抑制的呻吟……
这一夜,春色无边,两人院子里的大床晃到了东方见明,才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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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醒来的时候已是午后,叫来人一问,石敬安已经走了。
同行的还有大哥薛青川,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当事实真正来临时刻,她心里还是忍不住地涌起一阵委屈酸涩的感情。床榻四处仍然凌乱不堪,昨夜二人的疯狂与亲密犹然在目,但他人,已经不在她身边。
仿佛生命中重要的东西不见了,只剩下虚弱和悲伤。
好在……还有孩子……
双手轻轻捂上腹部,青梅眼角轻轻滑下一滴泪光,她伸手擦去,嘴角扯起一个勉强的笑容。不管如何,她相信他,她会和孩子一起等着他,而且大哥不是也跟他一同去了吗?至少路上有个照应,大哥也会帮忙照顾他的。
想到这儿,她心里才终于舒服了些。
薛家上下都怕青梅因为石敬安的离开伤心难过,一家子都紧张着她,但没想到青梅跟没事人一样,早起早睡,每天都在房里做女红,给未出生的孩儿做衣裳,不然就扶着丫鬟在院子里走一走。或是要嫂子秦氏院子里坐坐,聊聊孩子的事儿,每餐甚至还多吃了半碗饭,这样的情况直到持续了大半个月,薛家上下才真正松气放下心来。
其实青梅怎么会继续悲伤难过呢?
那是对孩子不好的,她那么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她和敬安的孩子,她怎么会不好好照顾自己?何况石敬安离开十日后,她便开始收到驿馆送来的书信,半月一封,从未断过。为母则强,青梅前所未有的坚强了起来。
四个月后的某个夜晚,一阵隐痛,半夜的呻YIN咒骂,青梅终于顺利生下一个七斤半的大胖小子。
乳名,小石头。
一个月后远在万里之外的石敬安收到家中来信,感动得拎着壶酒坐在屋顶上坐了一夜,他同样是那么的思念,思念着远方的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