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几个小时的女人这会儿情绪不好,正拿刀一点点削手中的雪茄。
听见门声,她抬头看向进来的人,闷闷的脸瞬间不自然的一下。
“找着了吗?”她说。
在看见傅绍言明确摇头后,胖姐总算松了一口气,天知道她是有多怕自己这里摊上那种不干净的事啊。
“既然没找着,那是不是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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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胖姐把话说完,头上蒙着黑布的邢霏忽然开口问道:“你们这家店最近有没有哪里动过土?”
“啥意思?”胖姐被问愣了,眼神怪怪地看向眼前那个怪女生看,“你说的动土是什么意思?”邢霏和陌生人打起交道就容易底气不足,被这么问了,回答的话瞬间又卡在了嗓子眼里。
好在傅绍言懂她的意思,指了指这间屋子的墙壁和地面,“她的意思是这些地方有没有修理过。”
“没……没啊……”胖姐越说声越抖,她不傻,平时追剧也不是没看到过类似的情节,什么凶手杀了人之后就把尸体固封到墙壁的水泥里来避人耳目,吓人道怪的手法她知道,可知道不代表当同样的手法被安在自己地盘上的时候不害怕。
胖姐脸都白了,一时间也记不清自己的店在邢霏说的那段时间里究竟有没有动过土。
倒是一直在看着手机的傅绍言这时突然开了口,“这种可能不大。”说着抬起手示意邢霏看屏幕上的画面,屏幕上,彭友旭泰然地坐在沙发里,手悠闲地撑住脑袋,另一只手则有一搭没一搭地调着遥控器。
这是他被放出来时郑执对他的要求,必须保持和郑执以及傅绍言这三方的联系。
之所以这么做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方便监视的时候能够留意他的微表情,以便筛选案件可疑地人。
彭友旭不是那种天生犯罪人,心态方面其实没那么强大,只要他们找对了方向,想揪出对方的小辫子还是容易的。
所以综合他刚刚的表现加上在夜间作业、将一具尸体固封在某块墙壁里的难度系数,傅绍言比较肯定地排除了这个可能,可是如果不是墙体里,他们又是用什么法子成功地把一具尸体藏匿在酒吧里的?
要知道尸体不像别的,如果只是把他简单的进行抛弃,后续的尸臭是相当容易把目标暴露的……
所以他们那天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陷入思考的人缓缓把目光落在了手机屏幕上的那个人身上,他还在看电视,斑斓的屏幕在只亮了一盏台灯的房间里越发五光十色,变换的光不停地闪烁,跳动,映在电视机前那个男人的眼睛里,居然显得格外的有神采。
突然,傅绍言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把身体转向邢霏:“如果不考虑藏尸地点,只考虑尸臭的问题,都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不让尸臭外溢呢?”
法医是邢霏的老本行,问到这种专业性极强的问题她答得也格外流畅,“阻止尸臭的办法有许多,水泥固封、冷藏,或者靠别的气味遮掩都有一定作用。”
“排除了水泥固封,新鲜尸体的尸臭不重,而且在没有内应的情况下,一旦尸体存放在这里,想靠味道掩饰掉一具尸体几乎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事件,那么现在剩下的唯一行得通的路似乎就只剩下一条了。”
“你说冷藏?”受到启发的邢霏脑子开始飞快转了起来,“这里是酒吧,藏酒确实需要一定的温度控制,可是那也达不到能冷冻尸体的程度吧?”
“藏酒的温度确实达不到,可镇酒的温度就未必了。”说着话,傅绍言的步子也不自觉走到了胖姐的办公桌旁,桌案上,那杯因为主人心情欠佳而迟迟没被品尝的威士忌正在灯下发着晶莹的琥珀色。
他拿起杯子,迎着光转了转杯里的冰球,朝着手机那头的人晃了晃。
叮当的声响里,本来还镇定自若的男人眼底出现了细微的龟裂。
“傅警官,你的意思是我们存冰块的地方有尸体?”想想自己平时有时没事就和客人对碰一杯的胖姐当时就觉得一股恶心的感觉顺着喉管冲到了嘴边,都来不及吐呢,她先哇一声哭了出来,“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要是被我的客人知道他们喝得酒里加了这种料可咋办啊?”
女人的哭声震天响,听得邢霏头跟着疼,她微微朝傅绍言的身侧靠了靠,小声说:“真是那样这店里的人会不知道?”
甭说别的,就是天天晃酒的酒保,低头那块冰就看见一具尸体朝自己笑,那感觉换谁谁不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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