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那薄薄窗纸映射进来,映照在夏文泽笑的灿烂的脸上,笑容背后却只余苦涩。
事实就是这样,人心是最难猜透的,真相只可能是无限接近,但绝对不可以用绝对来说事,虽然这个词汇被很多人挂在嘴边,却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不对,应该是很少人去承认——任何事情,没有绝对。
非黑即白?不可能存在这样的事情,除了生与死这种不受人所控制的,有点超出常理的东西……谁都不敢说两件事情必然是处于对立面的。
“关于秦晋的事情我觉得还是需要去问问羽墨,晚些时候我去吧,毕竟我是她师兄,应该好接受些。“他思索了半晌后才说出这句话,温润且平静。
林皓知道夏文泽心中所忧,他本是王爷,同他说话羽墨终究是不会放的开,世俗的隔膜,虽然他不在乎,但不代表其他人不会在乎。
“嗯。”他淡淡的应了声。
“对了,你还记不记得那日在花满楼看到的黑衣男子?去查过吗?”
“查过,但是无疾而终了,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不知那人从哪来,到哪去,目的是什么。或许这一切也只有花满楼楼主她知道了……”
“这样啊……”夏文泽有些苦恼,师妹那里应该可以搞定,但是凤忆香那里……似乎有些困难。
虽说那女子喜欢他,但也不会因为这点而触碰底线,这是她的原则,不过还是去试试吧,夏文泽暗暗在心中打定主意。
窗外艳阳高照,毫不留情的炙烤着这片土地,夏文泽决定晚些时候再去也不为过,现在出去再晕倒了便不好办了。
“羽洛来是因为回京平静的说着的事情。”低沉的声音如水般平静的说着,但是略微用力握着的笔出卖了他的紧张。
不过夏文泽并没有注意这些,听到这话的他一怔,竟是有些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这是再向自己解释?夏文泽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他怕,怕会一不小心便会跌入一个名叫林皓的深渊。
“好,我知道了。”夏文泽将最后一块糍粑吃掉,满足的舔了舔唇角,他可不想再像刚刚那个样子了。
却未曾想到这幅场景落入到林皓眼中就变成了另一番模样,林皓本就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刚刚那个很是魅惑的动作被那人以另外一种情绪表达出来,妖冶有单纯,别扭极了的两个词汇此刻却集结在一人身上。
林皓喉结轻轻的动了下,只觉下腹一紧,就在他快要忍不住的时候,夏文泽却转身走了,轻飘飘的寻了个座位坐下,侧趴在桌子上小憩。
“若是累了便回房去睡吧。”林皓看着夏文泽一会儿东蹭蹭,一会儿西磨磨的样子便知道那么趴着并不舒服。
“没事,这里凉快。”夏文泽不在乎的嘟囔着,终于寻到了舒服的位置,趴在那里便没了动静。
屋外蝉鸣依旧,房门却紧闭,传进来的声响也没那么大了,书房中只余下沙沙的写字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