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小二苦着脸跟徐尽欢禀告刚刚发生的事情。
听罢,徐尽欢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进去看看。”
她进来的时候,徐老五和徐老七还在跟掌柜的扯皮。
徐老五揪着掌柜的衣领,徐老七甚至要动手打人了。
徐尽欢连忙大喝一声:“住手!”
“大侄女儿,你可算来了!”徐老五恶人倒是先告状,“你请的这什么人?这顽固不化的老东西,连自家人从账上支点儿银子都不答应!”
徐尽欢没理他,对老掌柜说:“田掌柜,辛苦了,您先歇着去吧。”
“你几个叔伯都闲着,你不请自家人当掌柜,倒花钱请这样的老东西!大侄女儿啊,你还是太年轻不会算账,我看呐,这酒楼不如交到给我和你七叔,我们帮你看着,你到年末就光拿钱好了!”
徐尽欢笑了一下,“我是不会算账。”
徐老五见徐尽欢居然没反驳,还以为徐尽欢被他的话说动了。
结果很快就听到徐尽欢嘲讽地说:“我不比五堂叔账算得精明,天天就琢磨着怎么把侄女儿的这点家当偷进自己兜里。”
徐老五脸色一变,“诶——你!你怎么说话呢?”
徐老七也厉声指责道:“小姑娘家家的怎么没有一点儿礼数!果然还是你爹常年在外,没把你教好,才让你长歪了!你别住岁诸山那别院了,回府里住,让你几个伯母、叔母好好教一教你规矩!”
徐尽欢道:“我住哪儿五堂叔说了可不算。”
徐老五说:“我今天回去就给你爹写信,告诉他你如今都长成什么无法无天的样子了!到时候看你还能不能住在别院里偷懒。”
徐尽欢看见徐家这几个人就烦,烦躁地说:“写吧,写吧,两位堂叔现在就回去写吧,我等着我爹来信骂我。”
“你——”徐老五被她桀骜不驯的态度气得语塞,好一会儿才怒斥:“不得了了,真是不得了了,哪家的姑娘像你这样?真是反了天了!”
徐尽欢懒得听他们再在她面前像苍蝇似的嗡嗡嗡嗡,直接让侍卫把他们赶了出去。
徐老五和徐老七骂骂咧咧地被赶出去了。
最后气急败坏的二人什么难听话都骂出来了,说徐尽欢是个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竟然如此大逆不道,如此无礼地对待长辈。
早些年这些话还能伤害到徐尽欢,现在的她听了以后,心里完全没有一丝波澜。
徐尽欢给酒楼留了两个护卫,到时候徐家的人再来闹事,就直接赶出去,不必与他们废话,也不必留任何情面。
就是因为她之前给他们留了几分面子,才让他们如此得寸进尺。
今日他们干的事,和直接进酒楼抢钱有什么区别?
徐尽欢叫来掌柜的,“近日里警醒些,我怕徐老五和徐老七今日没拿到银子,怀恨在心,背地里对酒楼做什么手脚。”
老掌柜应道:是,东家放心,我一定多留意。
田掌柜干这一行大半辈子了,其间暗地里的脏手段也见过不少,徐尽欢对他的能力还算放心。
田掌柜问:“东家,入夏了,眼看着天气越来越热了,您前段时间吩咐的棉衣可还要继续收吗?”
徐尽欢点点头,“继续收,有多少要多少,药材也收,请大夫制成治疗外伤的药。”
田掌柜应:“是。”
他之前以为这位年轻的女东家大量收棉衣和药材是要做生意,还劝东家不要投太多钱进去,但后来渐渐地发现,似乎并不是为了做生意。
但他实在是想不通,银子流水似的花出去,买这么多棉衣和药材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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