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这里自作聪明!”江洛浔说完这句话就松开了钳制太子妃的手,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太子妃道:“你最好赶紧祈祷太子能够挺过这一关!因为我接下来就会去查原本已经略有好转的太子为何会突然恶化!”
江洛浔再次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承宣殿道院内,头顶着漫天的星空看着大理寺少卿郑润初审问所有承宣殿的内侍、宫女,守卫就连太子妃身边的宫女也没有放过!
太子妃站在殿内看着外面的动静不由得一阵阵的心虚,但是想到娘家嫂嫂的话,又觉得应该没有问题。可是,看着江洛浔坐在椅子上的背影,她就是没由来的一阵阵的心虚!
这时候,满身疲惫的单二叔和许医正终于从内室出来了。太子妃赶紧问道:“太子怎么样?”
谁知二人冲着太子妃施了一礼,却什么也没有说而是转身出去了,看着走向江洛浔的二人,太子妃咬了咬唇一甩帕子也跟了出去!
站在江洛浔的身旁,太子妃听着二人的话却差一点晕倒过去,是真的差点晕过去。
“王爷,太子的命暂时是保住了,但是。”许医正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
“许医正应该知道,若是你救治太子不利应该承担什么后果吧?”江洛浔头也没抬的问道,这有的时候对这些明哲保身的太医一味的仁慈不如适当的恐吓管用!
“王爷恕罪!”许医正当即跪倒在地上,这位燕王很少说吓唬他们的话可若是说了一定是言出必行。
初春的夜晚凉的很,但是许医生的额头上已经冒了汗。
“说!”江洛浔看着已经露出鱼肚白的天边冷声道。
“太子的病情之所以突然恶化,是因为、是因为被人在汤药里做了手脚。”许医正一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边低声说道:“臣、臣在太子的药渣里查到,查到其中一味药被加重了药量。”
江洛浔突然猛的看向太子妃,太子妃心一哆嗦强自镇定道:“燕王看我做甚!又不是我让人加重了甘草!”
江洛浔笑着起身走向太子妃,太子妃比江洛浔要矮上将近一个头道高度,因此看到逼近的江洛浔不得不抬起头看向她,可是这样一来,江洛浔带来的压迫感就更强了!
“太子妃知道大理寺卿崔文瑄是如何露出马脚的吗?”江洛浔死死的盯着太子妃的眼睛问道。
“我、我哪里知道!”太子妃迫于压力微微转了视线,并且往后退了一步道。
“皇上、太子和瑞王中毒是众所周知的事,但是他们到底是中了什么毒从没有对外说过。
崔文瑄却直接点了出来,说瑞王中的是极乐之毒,所有才引起了我的怀疑。”
“你!”太子妃猛的一抬头,自己刚刚是不是脱口而出说了甘草?是啊,太医和那个单二叔才从内室出来,什么都没有跟自己说,自己怎么会知道甘草的呢?
想到这里,太子妃的脸色在一瞬间白了又灰,死死的攥着手里的帕子,强自镇定的问道:“你、你要做什么?我、我给太子生了三个儿子,我、我怎么会害太子?我怎么会害太子?”太子妃最后的一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
“那就要问问你自己了,来人,送太子妃去内狱!”江洛浔大声吩咐道。
早有等候在一旁的黑甲军过来拉着太子妃就往外走,太子妃一边挣扎一边喊道:“江洛浔你敢?我是太子妃!我是未来的国母!”
“除了弑君,还真没有我江洛浔不敢做的事!”江洛浔看也不看太子妃,转身就往承宣殿走去,一边走一边道:“郑大人这继续审问,若是有嘴硬不说道,打死勿论!”
看了看脸色灰败的楚烈,江洛浔的心里一阵阵的难过。楚烈在她的心里一直是大哥哥一样的存在,温厚、良善。小的时候她和楚然闯了多少祸,都是楚烈跟在后面收拾乱摊子。
有的时候皇上舍不得说她和楚然,就训斥楚烈不是个好长兄,看着弟弟妹妹闯祸也不知道规劝。
其实皇上何尝不知道楚烈根本就管不了她和楚然,何尝不知道楚烈是冤枉的。只是看着撒娇耍赖的自己狠不下心训斥,可是一肚子的火没处发就只好发到楚烈的身上了。
楚烈也不生气,看着悄悄去给他赔礼道歉的自己和楚然,笑着道:“两个不省心的,再有下次不用父皇罚你们,我先罚了你们。”
可是,再有下次的时候,楚烈还是护着他们。
“去跟贤贵妃要人过来伺候太子,承宣殿的护卫由黑甲军全部接手!”江洛浔给楚烈掖了掖被子,冲长松道。
长松答应一声就去了,江洛浔回到东花厅的时候天才刚亮,可是一进屋就看见周时晏坐在左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本书在看。
江洛浔原本冰冷的心一瞬间就觉暖和了不少,这个男人因为自己受了整整五年的折磨,可是对自己依旧不改!
“朝臣们一会儿就来了。”江洛浔给他倒了一杯茶,面带笑意的低声道。
“你相公我可是正四品的户部郎中,我来上朝不可以吗,我的燕王大人?”周时晏从怀里掏出敕牒在江洛浔的眼前晃了晃。
江洛浔一把抢过周时晏手里的敕牒,打开一看果然是正四品户部郎中的敕牒,满脸惊奇的问道:“什么时候补回来的?”
“我之前就是户部郎中,不过是拿着之前的敕牒到吏部登记一下就可以了,你至于这么的反应吗?”周时晏从江洛浔的手里拿回敕牒,冲着她哼了一声。自己是外男不能无故到宫里来,总不能让她授人以柄啊!
就在这时候,长松带着户部尚书王庆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江洛浔这才想起来,昨日就说王庆山有事找自己,自己却回了家。今日这一大早上的又来了,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