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言刚想说不需要,剑身突然颠簸一下,吓得他直接扑进了傅玄野的怀里。
脑袋埋进傅玄野的胸膛,手紧紧箍住傅玄野的腰,牙关也咬得死死的,腿肚子直打颤。
傅玄野抿着唇,压制着上翘的嘴角。
他故意在断念城上空多盘旋了几圈,直到桑言开口询问:
“师弟,还要多久?我,我想上茅厕……”
“就快到了,哥哥。”
傅玄野落在城门口,带着桑言去了茅厕。
“哥哥,师弟在外面等你。”
傅玄野站在一棵大树地底下。
桑言点头,他进入茅厕也不过几分钟,出来时却没看见傅玄野的人影。
“师弟?”
桑言在傅玄野刚刚站着的位置等着,四处张望。
傅玄野不会独自离开,他可能也进去入厕了。
桑言等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才觉不对,他往吊坠输入灵力,试图联系傅玄野。
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桑言眼皮突突直跳,赶紧用婚契感应傅玄野的位置。
桑言顺着婚契指引的方向,在一家旺财客栈门前停下。
这里是城区最北的地方,周围都是义庄,街上都是散落的纸钱,并无人烟。
在这种极偏僻的地方,开了一个客栈。
牌匾是用红漆写下,看着像是染红的鲜血一般,十分渗人。
桑言顶着烈日,却觉后背毛骨悚然。
这客栈大门紧闭,像是已经废弃多年,牌匾上还能看见蜘蛛网。
桑言凑到门口,透过门缝往里看,大堂中央,居然停着五口黑漆木棺材。
桑言瞪大眼,里面突然出现一个红衣女子,和桑言脸贴脸。
桑言吓得后退几步,一脚踩空,重重摔在地上。
桑言额头上冷汗直冒,在地上坐了片刻。
他鼓起勇气,再次朝门缝里看去,大堂中间却什么都没有了。
嘎吱一声,门从里面打开。
桑言是趴着门的姿势,门突然打开,他重心不稳,直接摔了进去。
桑言面前出现一双巴掌大的绣花鞋。
他吞咽口水,从下往上看,只是一个头发花白的奶奶,拿着一把扫帚。
她眼底是一片浑浊的白色,只有针尖大小的瞳孔。
“客官住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