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想,却又打消了这样的想法。
而对方,手臂担在车窗上,手指之间夹着的烟灰落在地上,狭长深谙的黑眸中,凝了薄凉。
纪遇深没有想到,不仅是背影,连这张脸都长得那么像,那么像。
这次药剂的时间未免太久了,久到他已经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幻境。
叶笙歌迟疑几秒,还是转身选择快步离去。
这个男人的眼睛,太过深邃幽暗,就好像……
曾经在哪里见过,可是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谢子商电话打来时,纪遇深已经看不到那女人的身影了,再一次消失了,原来又是幻觉。
“纪遇深,刚才我……”却是不等谢子商开口说话,男人轻笑的嗓音带着沉暗的微凉传来——
“念笙又消失了。”
一次次,已经成为了习惯。
电话那边谢子商沉默了片刻,而后的每一个字,坚定如许——
“傅念笙,我看到她了,不是幻觉。”
从头到尾,出现幻觉的,只有那个每晚给自己注射迷。幻药剂的男人才会有。
而谢子商一直都很清醒,那个五年前怀着身孕死在牢狱大火的傅念笙,也许回来了。 叶笙歌早起煮好了粥后,梁情就下班回来了。
“给你盛了一碗粥,你喝了再睡。”
剩余的就是装入了保温杯中,带去医院给幺幺。
梁情看着那可口的粥,舔了舔唇,这一年多来自己生活习惯乱糟糟的,现在好了有笙歌在,只怕胃都能养好了。
就在笙歌要出门时,梁情想到什么,叫住了她——
“对了,你认识谢子商吗?”
谢子商?
叶笙歌蹙眉,而梁情翻一白眼,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我一定是太困了怎么会问你这种问题。”
叶笙歌,一个对过去人生完全空白的女人,除了一个女儿还真是没有其他。
不过谢子商在看到笙歌的反应,的确有些奇怪。
……
叶笙歌到了医院,夜里只睡了三个小时不到就起来煮粥了,困乏得低着头,揉了揉眼睛。
没看到迎面朝她走来,身穿白衣大褂的男人。
顾淮南手中拿着的是巡房的病例,剑眉蹙起,翻看着那些病例,那女人撞上来时,只听到身后护士的声音——
“顾医生!”
然,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