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没多久她的男人就会死了。
希望她这辈子能跟上辈子那个疯子见面,她记得那个疯子可是对孟晚棠执着的很,近乎偏执的想念着。
到时候就让守寡的孟晚棠跟那个疯子相互折磨一辈子去吧。
火车到站了,正好是早上。
早上还挺清冷的。
陆青野把褂子披在孟晚棠身上,叮嘱她:“别着凉了。”
“嗯。”
“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两个包子回来。”
陆青野来过这边知道国营饭店在哪儿,这个时候过去还能买到热乎乎的包子。
“国营饭店旁边不就是招待所吗?咱们先去招待所,把东西放在招待所,再出来吃饭。”
“也行。”
两人到了招待所,拿出介绍信,因为是夫妻两个开了一间房。
孟晚棠还是第一次住招待所。
她看着招待所里面被收拾的挺干净,还是皱着眉拿出自己带的床单儿铺上去,又把被子换上自己带来的被套。
陆青野以前住招待所儿,累了就往上面一躺,睡醒了就出去办事,从来没像今天似的这样细致地把人家的床单儿和被套都换一遍。
“你还带了这个?”陆青野可惊讶坏了。
孟晚棠说:“习惯。”
上辈子她很少在家里住,不是住在酒店,就是住在老乡家里。
她都会自己带两套床单和被套。
“习惯?”
陆青野愣住。
孟晚棠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慌不忙的解释:“我不管去哪里,都习惯用我自己的床单和被套。不然我会睡不着的。”
“你还有这毛病?”
陆青野说完就挨了一记白眼儿。
“这不是毛病。你看看招待所每天来来往往那么多人,谁知道住在这上面的人是谁。你就知道这东西是人家洗干净新换的?万一是别人盖过的呢?”www。
孟晚棠只觉得心里边儿膈应。
陆青野:“……”
真不愧是城里来的姑娘,这习惯跟他们农村的人就是不一样。
他们小时候一家五个兄弟盖一个被子。
很多人都没有鞋穿,还要上山去放牛。
大冬天下大雪,外边儿要冻死。
脚冻得通红,都快烂掉了。
为了取暖就把脚放进牛粪里。
他们根本没有资格挑。
有资格挑的人都是家里条件比较好的。
“走吧,咱们去吃饭。”
“好。”
陆青野帮忙把被子铺好,拿着钥匙站在门口等孟晚棠。
孟晚棠背着包儿从里边儿出来,先往外面走。
陆青野锁上门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