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只想骂逄枭无理取闹。
不是说他是杀人如麻、用兵诡道的战神吗?
为何她认识的逄枭与传言中的完全不同?这人根本就是个喜怒不定的疯子!
低下头,看着脖子上戴了小巧红梅花络子的小兔子,小兔子在她手上挪了个舒坦的姿势,也用漆黑的大眼睛看着她。
逄枭负手站在秦宜宁面前,旁若无人欣赏面前这一大一小软软的两只,面上便禁不住露出笑来。
在他的眼里,她就和二白一样,又软又乖,只想叫人抱怀里好好的摸摸头顺顺毛。
秦宜宁这厢无奈的看向一旁的秦槐远。
而秦槐远和崔文庆也一直在看着秦宜宁这边的动静。
秦槐远眼神平静,看不出在想什么。
崔文庆则是满脸的了然之色。
秦宜宁就知道这些人必然是误会了。
有了逄枭几次三番霸道的自作主张,如今又送这种“信物”,她已被迫打上了逄枭的标签了。
若是和谈能够顺利谈下,她即便能完好无损的回到京都,下一步等着她的,怕也是要被送给逄枭的命运。
这种被人摆布的命运,真的是令她无可奈何。
廉盛捷这厢见逄枭竟用个廉价的兔子来讨秦宜宁的喜欢,心里便觉一阵气闷。在看秦宜宁一身素色,领口是雪白的毛裘,白皙玉手上又捧着一只小白兔,那模样果真就如嫦娥似的,不免看的痴了。
可惜,真真可惜,此番前来没有与美人**一度,是他最大的损失。
他还待仔细的再多看几眼,逄枭却已走到了他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廉盛捷唬的差点从交椅上掉下地,他被逄枭打出了心理阴影,面上的肌肉都在抽搐,身上各处伤口痛的厉害的紧,恨不能用双手抱住头才能有一些安全感。
可他到底也是兵部尚书。
天知道廉盛捷用了多大的力气才稳住自己,没让自己出丑。
逄枭似笑非笑的站在廉盛捷面前,气场全开,欣赏他那恨不能钻桌子下头去的丑态,半晌才道:“廉大人,已经谈好了吗?”
“本官才是平南主帅,才是此番和谈的主事人,你,你……”
对上逄枭威慑十足的眼神,廉盛捷后头的话便不自觉的咽进嗓子里去了。
“廉大人此番耽搁皇上大事,和谈之中屡次推三阻四,本王必定要狠狠参你一本。”
“你竟反咬一口!”廉盛捷怒道:“分明是你殴打本官在先,你又名什么要弹劾本官!”
“本王殴打你?谁瞧见了?谁能给你作证?分明是你自己行为不检,调戏良家女子不成,反而被人家的父兄追着打,廉大人好歹一大把年纪了,也要顾全自己家里人的名声才是,丢人都丢到人家燕朝来了,你不怕臊,你儿女还活不活了?”
“你放屁!那天本官的副将分明瞧见了!”
“是吗,那随你。现在先用印吧。”
逄枭施施然在一旁落了坐,悠哉的端起一盏茶品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