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问题还在于,即便他坦白,三姑娘也不可能再信他。
愁上加愁。
回风什么也不懂,只觉得现在一双眼睛根本不够用。
三个主子两条心,他左右为难不说,戒备难度也大大增加。
终于启程上了路。
温时宁坚持要和棺材一辆马车,傅晚儿只好陪同。
也幸好是自己亲哥,她并不害怕,只是多一倍心疼而已。
车厢里,温时宁不让人盖棺材板,双手撑着下巴,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傅问舟。
“二爷,我们要连夜出发,你好好睡吧,睡一觉就到了。”
语气,神情,和以往一样,甚至更加温柔……还有一丝的甜蜜。
那场面,再是亲哥亲嫂,傅晚儿也感到头皮发麻。
只觉这马车里阴森森的冷。
还好有彩铃在。
可彩铃也魔怔了似的,跟着说起话来:“二爷,有我保护二夫人和三姑娘,您安心睡。”
傅晚儿:“……”
你们能不能别这样?
“晚儿,你有没有什么想同你二哥说的?他听得到的。”温时宁扭头,鼓励地望着她。
其实是在疯狂暗示。
她当然希望晚儿能信她,能少受些折磨。
傅晚儿心尖颤了颤,带着哭腔:“二哥……”
想说的话当然有。
但当着时宁的面,没法说呀。
傅晚儿想了想,颤颤地说道:“二哥,你……你曾告诉我,生命就是一束火焰,死亡也只是一阵温柔的风,火焰会有燃尽的时候,风也会停歇……世间万物都是会消失的,我们只管在生命里珍惜,在死亡后放手……”
所以时宁呀,你要勇敢一点,面对现实。
温时宁拧眉,话说的委婉:“晚儿,咱们不说生呀死呀的好不好……你说点你二哥想听的,或者讲一讲你们从前的趣事。”
大半夜的谈生死,怪吓人的。
傅晚儿鼻子酸酸。
完了,时宁好像越陷越深了。
怎么办呀怎么办?
此刻依然清醒着的傅问舟:“……”
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渠州可是险地,都跟着来做什么?
就没个人
能拦着吗?
周礼孝是干什么吃的!
……
孟县。
拓跋羽设宴,楚砚和虞清然终于从小破屋里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