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本就是过节,难得能懒一阵。
只是她一转身,又听到白玉安喊渴,就又忙去倒了茶过去。
她掀开帘子坐在床沿上轻声道:“公子,茶水来了。”
白玉安依稀听到声音,帘子外面的光线照射进来,白玉安皱着眉,这才眯着眼睛睁开。
身后又传来阿桃的声音:“公子?”
白玉安翻过身去,见阿桃端着茶,她才费力的撑起身靠在床头。
热茶将干涸的嘴唇浸润,她又喝了几口,这才满足的眯着眼叹气。
阿桃看了眼空了的茶杯道:“奴婢再去给公子倒一杯吧。”
见白玉安点头,她才又去倒水。
回来时她看白玉安额头上有汗,脸颊虽退了红,但摸着却有些发烫,不由道:“公子不会又寒了吧。”
白玉安接过茶盏又喝了一口,自己也摸了摸脸颊,看着春桃没什么力气道:“头有些疼。”m。
阿桃就没什么好声气道:“谁让公子昨夜贪杯的,还与温公子去池子里抓鱼成亲呢。”
“也不怕传出去别人听了笑话。”
白玉安此刻脑袋里一片空白,昨夜醉酒后的事全然不记得了,只记得后面出去看了场烟花。
她扶着额头叹了口气:“看来饮酒误人,往后不能再沾了。”
阿桃哼了一声:“公子这下倒知道了。”
白玉安头痛欲裂,见魏如意端热水进来了,还是强提着力气在床沿上坐下。
旁边的阿桃却忽然轻叫了声,看向白玉安因动作松开了的衣襟里面,皱眉道:“公子这里怎么红了这么多块。”
她又看向白玉安:“公子脖子痛不痛?好似被什么东西给爬了。”
白玉安不解的摸了摸脖子,脑中还有些迟钝,问道:“哪里?”
阿桃就叫魏如意去拿她的铜镜过来。
等魏如意拿着铜镜给白玉安照时,白玉安照着镜子摸了摸脖子上的红痕,对着阿桃道问:“这被子多久换的?”
阿桃忙道:“奴婢每半月就换一次的。”
白玉安就嗯了一声,将铜镜递给魏如意,不在意的又趴在枕上:“估计昨晚在外面被什么虫子落在里面咬了。”
阿桃一听,连忙拉着白玉安起身:“那公子赶紧去沐浴去。”
白玉安头晕目眩的不想动,阿桃就吩咐下去了,让魏如意去倒热水,自己则扯着白玉安起身。
魏如意也觉得身上落虫子了也该洗了,连忙就下去倒热水。
白玉安被阿桃扯的没法子,头上再疼也只能被她推着起来往浴房去。
天寒地冻的,白玉安洗完冷的厉害,倒是头脑清明了几分,待在火盆旁恨不得凑到火里去。
阿桃在白玉安的身后替她擦着头发,一边道:“待会儿我去把公子的被子再换了,怕虫子落到被子里了。”
白玉安点点头,手上抱着手炉,看着外面道:“待会儿给魏如意和陈妈妈都给一贯钱吧。”
阿桃就笑:“早给了,去年公子不就这样说了么。”
白玉安的银子全在阿桃这儿,听罢她转头看向阿桃:“那你自己的留了没有?”
阿桃去换了条帕子给白玉安搓头发,笑了下道:“银子都在奴婢这里,奴婢想拿多少就是,公子倒问起我来了。”
白玉安回头叹息:“我倒是希望你真能这样,而不是处处替我省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