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一般情况下,财不外露。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可不一般。
因为邬雅云她忍不住……
穷了一辈子了,好不容易翻翻身,要再不炫耀两句,得活活把自己憋死……
再说了,她要是不跟时万禾说得夸张点,时万禾能在家里心安理得地住下去吗?
是吧?
反正邬雅云是这么心安理得安慰自己的。
“是哈……”
时万禾昨天就注意到了,现在邬雅云这么一说,她才问起来:“大嫂,家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们怎么和妈分了家了?
还有,还有这个楼房……”
和她出嫁前的情况相差太大了……
她记得,之前妈几乎是把所有的钱都贴补给二哥了,甚至自己的彩礼钱都是一分不剩地都给了二哥。
可是三年归家,大哥这边,是红红火火,二哥那边却是越渐颓败。
“是关关呐!”邬雅云说。
“关关?”
听着邬雅云的话,时万禾的目光不得看向那坐在躺椅上,正优哉游哉看春晚回放的小姑娘。
她身上围着一条毛毯,手上端着一杯热牛奶暖手,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闲适的气质。
时关关低头正看电视看得有些出神,感受到有人看她,遂抬起了头,冲着时万禾扬唇笑了一下。
灵动也俏皮。
“得亏了关关,这孩子有主意,进了城里做生意,还把她大嫂也带进了城,挣了不少钱,这才有我们现在的好日子呢……”
听着邬雅云的话,时万禾不禁陷入了回忆。
她想起了曾经那个瘦瘦小小的小姑娘,总是爱跟在自己身后。
她们都是家里被嫌弃的女孩,所以颇有几分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
每每被奶奶骂了,关关不爱找爸妈,反倒爱找她。
“小姑,这个家里一点都不公平!不公平!”小姑娘吸着鼻子说。
可是时万禾能做什么呢?
她只能将她抱在自己的膝盖,抚平她干枯毛躁的头发。
然后,她趁着做饭的时候,悄悄地埋一根红薯在灶里头,用灶灰把红薯烘得软软糯糯的,再塞到时关关手上。
时关关这时候才会露出满足的笑容。
她一边低头啃着红薯,一边围着她转,跟她说:“小姑,我以后一定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个村,我一定要挣很多很多的钱,要比时姗姗过得好十倍、百倍。”
那个时候,她只是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