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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的话只要想喝,买得起就能喝了。”
“……”
进了希尔伯和克尔泽的那间屋子后,早幸觉得清爽许多,总算从酒气中摆脱出来。希尔伯把自己的黑袍递给她,袍子上有不少被树枝划破的地方,这种好面料的长袍在这块偏远地区买不到,有人能帮忙修缮倒也不错。早幸挑出了黑色的丝线和针,在桌边缝补起来。希尔伯回到床上半躺着,继续读他看了一半被隔壁吵得扔下的书。
房间里灯火通明,但另一张床上双手怀抱于胸前规规矩矩平躺着的克尔泽睡得仍旧安稳。
早幸不禁感叹:“好高的睡眠质量。”
希尔伯眼睛不离书本:“刚才梅提欧的声音估计全村都听到了,这都不醒已经可以说是大脑封闭术一样的睡眠了。”
“真的有这种助眠法术吗?”
“没有,”希尔伯翻过一页,“你是不是对魔法有太高的期待?”
“你刚才不就对霍兹丢了这种法术吗?”
“那是昏迷魔法,没那么方便,明天一天霍兹都会觉得脑子里有一百只地精在跳踢踏舞。”
那是诅咒魔法吧。早幸突然觉得很对不起霍兹,但想想对于少年人这可以作为一个很好的酒精教训,又释然了。
早幸看看破破烂烂的黑袍,又看看克尔泽干净无痕的白色法衣:“那是不是光明神的力量比较厉害,你看,你需要我补袍子,他的衣服甚至都不用洗。”
“祝福是不一样的,祝福是他物所赐予的,随时能收回,与诅咒一体两面。而魔法,”他又翻了一页,“是我自己的。”
等缝好后早幸展开看看自己的成果,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折好放在了希尔伯的床边,准备回去了。希尔伯合上书本,拿起法杖说:“我送你。”
“不用了……”
“当作你给我缝斗篷的回礼,”他推着早幸出了门,法杖朝室内一挥,所有蜡烛都熄灭了,“你真的很计较这些。”
今晚没有月亮,此时村里除了旅店外所有人家都熄了灯,早幸开始庆幸有希尔伯在了,不靠着他法杖点亮的光她可能真的回不去。
在黑漆漆的道路上只有他们两人,希尔伯的闪烁魔法这个唯一的光源只照亮了直径一米的范围,恰好地把她俩笼罩起来,没有虫鸣也没有夜枭的啼叫,世界安静得像是其他地方已全部坍塌,只剩下这块被灯光打亮的默剧舞台。
早幸想起了初见时的冰牢魔法,那应该也是希尔伯的杰作,也是恰好只容纳她一人的范围,这个人的魔法真是处处透着股精打细算的讲究气息。
“你还是没改主意吗?”走在稍靠前面的希尔伯突然说。
早幸从心里的杂念里分回神来:“什么?”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