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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先走了,下次见。”
早幸猛然抬起头,眼眶红红地看着他:“你还会再来吗?”
“不欢迎吗?”
“不……请务必再来……”早幸拿袖子擦着眼睛,“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补偿?”
“可能是……讨好。对不起,我们现在还能算朋友吗?”
希尔伯板着脸:“这不还是取决于你?”
放下这句话后希尔伯快步走出了店门,早幸没再追上去,得到了还会再来的承诺后她放下了心来,不敢再多的骚扰希尔伯。
走出店门,看着盛夏明晃晃的日光,希尔伯忍不住低下头闭眼按捏鼻梁,他怎么变成霍兹那种操心命了。
*
早幸写信给梅提欧说明了一下状况,格鲁克入职草药店的事,和希尔伯争吵然后大概和好了的事。
以及拜托他不要和霍兹他们说起格鲁克的事。
写到这里她就觉得满心羞愧,犹豫地在信件末尾加上一笔:
「如果我无耻的行径让你觉得无法原谅,请告知我,我不会再厚颜地与你们联系。」
早幸把信纸放在桌上等待晾干,对着即将寄出的信件内容发愣,如果这对于他们是无法原谅的事……
这里离海很近,她还是把她这个异乡的罪人用水埋葬了吧,这样所有烦恼都能不复存在。
不过死前可能要把格鲁克的事供出去,他能不能活下来就靠他自己了。
自我厌恶再次像漆黑的粘液一样把她包裹,让早幸的手都难以抬起来,她费力地挪到了床上平躺着,彻夜难眠。
第二天她按照梅提欧给的秘密地址把信寄了出去,随后几天都维持着开朗的表现继续着草药店的工作,只是一个人时情绪又会陷入低迷。
但回信很快就到了,早幸展开读完后,轻轻把信收入了抽屉中,与其他信件一起珍重地被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