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骑手的红马一声嘶鸣,想要朝主人奔来,被一直在校场旁等待的侍从用木栏挡住了,徘徊几步冷静了下来。
克尔泽早就跑了过去,蹲下身问道:“雷奥大人!你还有意识吗?”
雷奥嚯嚯地呼出几声表明自己没事,但他的手已经抬不起来了,霍兹刺中了他铠甲间的缝隙,扎穿了他的肩膀,血正汨汨地渗入土中。
克尔泽吸了一口气,举起权杖,光辉的法阵浮现在雷奥身下,白色火焰在伤口处熊熊燃烧,因脏污铠甲的对比显得更加神圣无暇。
安抚好了战马的侍从也走了过来,帮着得到治愈的雷奥脱下铠甲,霍兹也早就下了马,一直站在被他打伤的祖父身边,此时也摘下了头盔,呼出一口气。
早幸和格鲁克还站在廊下,没敢去打扰克尔泽的治疗。
格鲁克悄声对早幸说:“原来这就是骑术第一的实力。”
“你又听到了。”早幸也悄悄用胳膊肘捅他。
早幸看着雷奥被扶了起来,因为失血脸色还有些惨白,肩上本该有的大洞被神的奇迹给填上了。
他动了动胳膊,向克尔泽道谢,一边说道:“其实我备了不少魔药的,这点小伤还不要紧。”
“但失去的精力和血液是没法回来的,您这几天还是注意一下吧。”克尔泽站了起来,擦了擦额头的汗。
霍兹也在一旁苦笑:“我如果不是把克尔泽拉过来了真不敢和你比这个,爷爷,你那些魔药都放多少年了没过期吧?”
“臭小子心还这么软,”雷奥踹了孙子一脚,以示自己的平安无事,“今年刚发的,就备着等你来用呢,不是我用就是你用。”
魔药。早幸捕捉到了关键词,有些发愣。
她的眼睛不自觉就去看向了在场唯二的知情人。
格鲁克和她视线相撞,紫与绿的异色瞳眨了眨:“说了也没啥吧?你们不是本来就想公开吗?”
早幸微微点头。
战士
早幸用完餐后就想去找雷奥说明魔药的副作用,她问了几个人却都不知老人去向,直到遇上早上为雷奥披挂的那位侍从,时常跟在雷奥身后的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终于被带到了雷奥的所在处。
雷奥才受了伤,但这位老人显然没有要遵照医嘱的意思,正在这个巨大昏暗的武器陈列室里打着油灯调整弓弦。
雷奥抬头看了早幸一眼,并没有停下手上的活:“小姑娘,有什么事吗?”
早幸被室内的灰尘呛得咳了两声,平复了一下呼吸才小心地开口:“有件关于魔药的事想和您说,雷奥大人,我可以先问一下您是超凡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