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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鲁克颠了颠醉鬼:“那你准备叫什么?”
早幸的笑意消失了,沉默了一会儿:“叫什么呢……我是莎莉?还是谁呢?”
“早幸。”格鲁克稳步踏上台阶,他们的家就在上面了,“早幸,就这么和她们说吧,如果王庭追查异乡的情报结果发现只是个小小的点心店,或者只是一块小点心的名字,不是很有意思吗?”
“会给她们添麻烦的。”早幸从怀里摸出钥匙递给格鲁克,他背着她不方便拿自己的。
“到时候你逃得远远的他们也不会拿点心店怎么样吧,堂堂王室对一家点心店,还是法师庇佑的点心店出手,不嫌丢人吗。”格鲁克用脚尖踢开了门,也没换鞋踩着地毯把早幸放到了里屋的床上,引来了背后人不满的捶打抗议。
“还是你想在王庭干一辈子吗?”格鲁克坐在了床边,活动了一下其实也不怎么酸疼的肩胛。
海怪垂死的声音似乎正从湖底传来捶打着她的鼓膜。“不会吧,等艾泽婆婆的这个研究结束……我就离开吧。”
不管和谁结伴都好,或者一个人,去看看这个世界,她是不受束缚的异乡人,更应该去见证那些奇迹一样的人生。
格鲁克的手覆在了早幸的眼睑上,他的声音从很近的地方传来,像是一首摇篮曲:“好啦,睡吧,睡醒了就赶紧干活,才能早点收工。”
“这是睡前该听到的话吗?”早幸嘀咕了一声,还是被酒意催着沉沉睡去。
正装
陌生的天花板。
不,也挺熟的。
早幸揉着太阳穴爬起来,天才蒙蒙亮,是她惯常起来的时间点,这个周末的太阳正从飞鸟羽毛似的连绵黑瓦屋顶尖上浮出,从窗户看去蛛网般的小巷里正鬼祟地耸动着成群起来上工的苦劳之人。
有饭菜的香气从门外传来,早幸跟随气味推开门,客厅里格鲁克正端着锅跳舞一样迈开地上散落的杂物。
看到早幸出来他一脸“坏了”的表情。
“我待会儿就收拾。”
早幸没理会他,只想去厨房找水喝。
简单洗漱后回到二楼的客厅,这里已经被打扫得整整齐齐,只是角落里关不上的箱子还是暴露出了此前的惨状。
早幸因醉酒带来的头疼还未缓解,此时也不想说教,直接整个人面朝下瘫在了沙发上。
格鲁克本来还在一旁讨好地笑着,见状小心翼翼地用汤勺柄戳了戳早幸的腰:“先吃饭?还是再睡会儿?”
“……”睡不着。早幸呼出一口气,还是翻身爬了起来:“有什么吃的?”
“蘑菇通心粉,你想吃别的吗?食材还挺充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