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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来一个人也没遇到,可见此处相当偏僻神秘了,但早幸也不敢掉以轻心,树上苹果花开得正好,足够隐藏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她摸索着寻找着力点,开始进行人生中第一次的爬树尝试。
“左脚往上那有个树窝,对,踩着那用力,手抓着那根树枝……”
早幸不敢分神,老老实实跟着梅提欧的指示攀上了一处Y型的树杈处坐定后才把心里的吐槽说出来:“我见过邻居家教猫怎么下树,但还是第一次被人教怎么上树。”
最后一点高度梅提欧伸手拉了早幸一把,现在松开了她:“是不是有种做坏事的感觉?”
“爬个树而已……比起这个,你的准未婚妻好像在你母亲那里。”
和别人的未婚夫私会,这才是真有做坏事的感觉。
两人此时都窝在花香浓郁的枝桠间,白雾似的花瓣簇拥在她们身边,她们足够安静的话采蜜的熊峰都会将她们认作花的一部分。
梅提欧低声笑道:“那就更不能被人发现了。”
“你正经一点。”
“咳,从现在开始只谈正事,本次会面是出于必须必要必不可少之事宜,绝不掺半点不纯意图。”
听不出来哪儿正经了。早幸心下叹息,但也是因为接下来的话题太过沉重,不这样打岔再结实的树枝也会被她们压断。
这句说笑后两人都安静了下来,早幸耐心地等着梅提欧先开口,她想说的已经都在信里写下了,梅提欧邀请她赴约的信是那位与他长相相似的血卫送来的,里面画下了复杂的王宫密道地图,却对王子本人的心事一点不提。
但已让她跋涉过那么长的距离,彼此也不再是适合单独见面的身份,千难万险中见上的这一面再不说些什么就辜负了。
终于,梅提欧还是把思绪从苹果花香气里拨了出来:“小姐啊……总之从你告诉我的来看,我身上的是梦神的祝福?”
早幸刚把垂下树枝的裙摆拉上来收到膝下:“我不确定,我也写了希尔伯他们说的其他可能性。”
“我确定,”梅提欧苦笑起来,“我自己也搜集了一些资料的,之前一直不敢相信……但你的信让我没法逃避了。”
早幸捏着裙子布料的手微微用力:“我……我又多管闲事了吗?”
“要怪也只能怪我是个胆小鬼,”梅提欧声音低得像呓语,“我早该自己去问希尔伯或者去神殿检查的,但我拖了很久都不想面对。”
曾摧毁了数个国家的魔境恶神,祂的恩典对信仰光明神的国度来说一定不是什么“祝福”。
“但你还是告诉我了,”早幸微微活动着因为保持一个姿势而发酸的腰部,“梅提欧,你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