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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寂静的还是王妃的声音。
“夜莺,在吾子最为幸福的时刻为他和他的伴侣高歌吧。”
霎时,湖光厅响起了能掀翻屋顶的欢呼和掌声。
早幸隔着躁动的人群看向舞台,这些激动的观众大都站起来了,在缝隙间草绿色的诗人那双异瞳似乎也在看着她,嘴角是一如既往的微笑。
希尔伯也注意到了那双异瞳,但那时是一个几岁的小孩,黑发白肤……那个叫夜莺的诗人,却是红发褐皮的青年。
“你……”他看向早幸,但黑发少女只是平静地跟着周围的人一起鼓掌,脸上无波无澜。
“算了,”希尔伯忘记了刚才想说什么,把一直放在膝上的那束艾因戈花塞给了早幸,从袖中掏出了一把短杖,“开场前我想告诉你我学会了一个新法术,现在正好是展示的时候吧。”
他的法杖点点花束,片片花瓣烟雾般炸开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大厅墙上被升腾起的水汽覆盖,这些水雾很快凝成了艾因戈花的样子,冻结后成为了霜雪做的白色花朵,开满了整个湖光厅。
希尔伯的法杖在空中画下一个符文,大厅中的空气开始流转,在人群变了调的惊呼声中霜雪的花瓣纷纷扬起,像是一场倒转了天地的落雪。
希尔伯的动作太快了,早幸都没反应过来就置身在了这场春日的落雪花海中,湖光厅四角配置的骑士们在异变发生时就动作起来搜寻作案的法师了,看到有骑士接近早幸赶忙拉着他坐下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只是一个花哨又没有攻击力的法术,”希尔伯不解,“老师说这个很适合用来表达喜悦,被发现了也没什么吧?”
“在王宫里大部分区域未经允许不准施放法术,没有人和你说吗?”
“没有。”希尔伯理直气壮地说。
“……”早幸觉得应该有人和他说过宫中礼节的,但希尔伯大概没听,“你听高兴了所以要给台上的也表演一个?”
“不是,”希尔伯想了想,摇头,“我只是想给你表演一下。”
让你不再只看着舞台上的那个人。
灵感
格鲁克,不对,是赫林戈现在最优秀的诗人“夜莺”,他的名字很快占领了王庭的每一条闲聊。
不仅作为婚礼重头戏时段的歌者,王妃对这个为人族长了脸的诗人颇为器重,那日选拔后直接将他提拔为首席乐师,并且经常带着他在宫廷里行走。
和她的待遇比可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早幸一边翻找资料一边听爱比叽叽喳喳地和她说王妃殿下又赏给了夜莺什么好东□□角兽鬃毛琴弦的鲁特琴、十一代勇者的涌泉酒杯、走动时会依据穿戴者心情出现不同幻象的织光披风……
“但据说诗人大人说不想更换着装,推掉了赏赐的所有服饰呢!”爱比戴着三角巾说了这么多都快缺氧了,但还是停不下来,“那套衣服对他来说有什么特殊意义吗?可是听说只是王城一个普通裁缝做的来着,我本来也想去订同款但那家店现在太火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