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
四百米分两轮,预赛和决赛,这是预赛,蒋柔几乎和另个女生同时冲过终点。
陆湛下意识为她完美的速度鼓掌,鼓了两下才想起不对,脸色微沉。
她不是来例假了吗?
跑个屁啊。
蒋柔跑完,也是累得不行,在操场边剧烈喘息,紧捂小腹,晶莹的汗水从额头滚到鼻尖,她抬手擦了擦汗水,还没放下,手臂猛的被人抓紧,往后一拽。
“你干什么!?”
蒋柔扭过头,看见是陆湛,挣脱几下,却被男生扣得更紧。
“跟我过来。”
陆湛也不顾及目瞪口呆的裁判,直接把她拉到操场另一边。
蒋柔还在喘,小脸苍白,四百米算是跑步中最累的,要有耐力有爆发力。
陆湛脸色愈发不悦,眉眼间似覆着薄薄的冰霜,压着怒意:“你找事是吧?”
他们位于操场的最东面,后面是两棵古老蓊郁的法国梧桐,影子斑斑驳驳投下。不远处,还有一只沙坑,跳远的同学已经过去检录,隐隐有热烈的加油声传来。
蒋柔莫名其妙,也不知道面前的男生哪来的火气,“什么什么事?”
“你说呢?”
“?”
“今天不是不舒服?还跑四百米?”他微顿,面色闪过狐疑,“你什么时候报四百米了?”
陆湛记得她报的所有项目。
蒋柔很累,手抱在腰腹上,轻轻咳了几声,咬着唇,也没回答。
“你帮同学跑?”他哗啦一声,撕下号码牌。
“老子真他妈服气了,你怎么这么能作啊?!”陆湛胸口涌上无名火,将号码牌攒成一团,踹了一脚底下的石子。
蒋柔勉强不咳了。
陆湛其实还想再狠狠骂几句,可是看见女生憔悴的模样,忍了。
“冷吗?”陆湛声音微低。
蒋柔摇头又点头。
十月的天气,温度很高,只是她今天不舒服,感觉风都是冷的。
“该!”
陆湛嘴上这么说着,还是把走方队时穿的棒球服脱下来,披到她肩膀。
蒋柔一惊,“我不要。”
衣服宽大,还带有男生的体温,她只觉得不自在,目光转向他,更感觉不自在。
陆湛里面是一件运动背心,低领,轻薄吸汗,衣服被胸肌撑出薄薄的弧线,麦色的健康肌肤,线条流畅好看。
“穿着。”陆湛手搭在她背上,不容置疑,“穿好了,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