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翌日,杨氏就带着沈冬雪气呼呼的上门了。
杨氏最近不管做什么事都倒霉得很,她都怀疑是被人下什么诅咒之术了。
“沈宁你什么意思?”杨氏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只是还没走进篱笆门她又硬生生收住脚步,总觉得沈宁这院子邪乎得很,来一次就倒霉一次。
沈宁正在院子里晒着药材,看到杨氏身边还站着戴着帷帽的沈冬雪,她笑着道:“表妹这是怎么了,又不是没见过你什么样,这么害羞做什么。”
沈冬雪真是气歪了鼻子:“你在县令面前胡说八道什么了?”
“怎么,县令对你不好了吗?”
倒不是不好,就是好才有问题。
前脚县令进了她的屋子,大白天的来了一通嘿嘿哈哈的,结果县令刚走,曹夫人就提刀杀了过来。
说都警告过她了,没想到她不仅没安分一点,还来这么一出,这根本就是把曹夫人的脸面摁在地上摩擦。
“你不是怪我不帮你吗?我想想好歹是姐妹一场,县令大人问我想要什么,我都忍痛没说要诊金,只喜欢县令能待你好点。”
“你早不说晚不说,你凭什么昨日看我被曹夫人警告了,就故意这样说?”
“奇怪了,你也没要求什么时候说啊。唉,不帮你要被你骂,帮你了还被你骂,你可真难伺候啊。”沈宁把竹筛里的药材都翻了一遍才走到沈冬雪面前。
沈冬雪以为她要动手打自己,往后退了一步,满脸戒备。
结果沈宁一抬手,“啪”的一下门被关上了,沈冬雪母女二人吃了一肚子灰。
“开门。”杨氏使劲敲门,沈冬雪用脚踢,但根本就没人开门。
二人发了疯一样地拼命踢门,没想到杨氏把自己的脚给踢崴了。
她就说沈宁这院子邪乎得很!
“先回去。”杨氏咬牙切齿,“这个仇要报回来!”
二人气呼呼地走了。
“母亲,沈宁这贱人越来越嚣张了。”沈冬雪恨不得把沈宁撕碎。
杨氏眯了眯眼睛:“她现在这么嚣张无非就是觉得自己能赚钱了,不用我们救济了。不就是开了个铺子,拿回了医馆吗?医馆现在都没什么生意,她得意不了。而那个卖秋梨膏的铺子如果出事不能赚钱了,我看她还怎么嚣张!”
“母亲,妹妹。”一直站在村口等着的沈夏莲柔声道,“沈宁没为难你们吧?”
沈冬雪嗤笑一声:“想知道有没有为难我们,怎么不跟着我们一起去啊?来都来了。”
沈夏莲委屈道:“沈宁对我意见很大,我怕她看见我还没说话就先生气了,我……”
“我可不是男人,别在我面前这个样子。”沈冬雪瞪了她一眼。
“冬雪,怎么和你姐姐说话的?”杨氏不满,“姐姐也是为了你好,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在你们眼里,就她沈夏莲最好行了吧,我根本没办法和她比,所以她能去青州府给陆家二公子做妾,我就只能在平县伺候糟老头子!”
三人站的地方是主路,来往不少人、
沈冬雪也没压着声音说话,惊得路人都纷纷往这边看过来。
杨氏气不过伸手去掐她的胳膊:“你给我闭嘴!在大街上说这些话,要不要脸?”
“我是不要脸,就你和姐姐最要脸,行了吧?”沈冬雪那张猪头脸搭配着语气神情,既滑稽又可笑。